再直起身的时候,他问:“你喝酒了?”
“……”云词说,“一点。”
虞寻:“一点是多少。”
云词:“半杯。”
继而,虞寻声音很低地说:“你喝多了。”
云词把他忽然避开的话题又拽了回来,他在虞寻直起身后退之前,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试吗。”
虞寻低下头,去看云词圈在他手腕上的手,忍了又忍,最后说:“你回去考虑一晚,明天酒醒了再说。”
云词手上力道收紧了些:“没喝多,用不着考虑。”
虞寻:“嗯,没喝多。”
他又一字一句,哄小孩似地说,“那你就,当给我点时间,行吗。”
虞寻话虽然这么说,但云词很清楚这个时间到底是给谁的。
是给他的。
他在给他时间,也给他机会去反悔。
他声线明明有些艰涩,但还是用平日里散漫的语调,试图将谈话的压力减轻,说:“……很奇怪吧。”
他声音低下去,“明明很想在一起的人是我。”
“却还是不敢轻易趁着喜欢的人喝醉,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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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四方他们回寝室的时候,发现云词和虞寻两个人先回来了。
彭意远说:“流子他们还在找你们呢。”
他说着,想到刚才在夜市的阵仗:“他俩打疯了,打了十几局,打得老板眉开眼笑,最后被我们强行拽走——你俩怎么先回来了?”
虞寻声音有点哑:“没什么逛的,先回来了。”
另一个则没说话。
云词坐在桌边,外套敞着,看起来很热的样子,他手里捏着只笔,不知道在写着什么。
“噢,”彭意远给云词的行为做了合理解释,“词哥赶着回来复习?”
他手里写的是一道高数题。
题型很难,并不容易解,已经解了快半张纸。
彭意远看了眼,被这半张纸烫到,匆匆离开桌边:“太可怕了,我睡了。”
他走前,也嗅到了什么:“谁喝酒了?”
“……”
云词写题的手顿了下。
那半杯“饮料”,有那么明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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