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南烟难以置信地看着解鸣,不敢想象,这竟然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
“鸣郎,你什么意思?这难道全都怪我吗?”
解鸣嘴唇抿得很紧。
“不然?是我叫你把长公主身边的人带进解府的?你怎么这么拎不清?”
“我接近长公主你也是赞同的,现在说这种话来是想把责任都推到我一个人身上?”
解鸣被她这套逻辑震惊到。
“我叫你去接触,不是豁出整个解府来接触!你好歹也是大家闺秀,为什么这般拎不清?”
聂南烟想站起来和解鸣吵,却因为跪了太久,没法子站起来,只能趴在地上哭。
狼心狗肺之类的话,骂了一箩筐。
解鸣越看越她越烦,大步离开祠堂。
过两日他还要去募兵处,得尽快养伤。
这件大事,绝不能耽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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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置好了小绿,于皎又将府里的下人过了一遍,没发现什么异样后,松了一口气。
傍晚,沈枢下值。
于皎开门见山,“郎君手上有案子与长公主有关?”
沈枢意外地看了她一眼,没有否认,算是肯定了她的猜测。
于皎知道分寸,就没有再问,转身将先前绣好的荷包递给沈枢。
“这是我为郎君绣的,郎君别嫌弃针线粗糙。”
沈枢握在手中。
缎面柔软,刺绣栩栩如生。
只是寻常绣的都是鸳鸯一类,象征两情相悦的信物,于皎给的荷包上面绣的是几片竹叶。
于皎见他看着上面的绣样,解释道。
“郎君常常在外行走,若是鸳鸯一类的未免显得郎君儿女情长,有损郎君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威严。荷包里我放了一枚灵犀丸,和一小包金疮药粉,郎君用不上最好,若真有什么情况,也可拿来应急。”
沈枢闻言,稍微用力捏了捏那枚荷包。
果然捏到了于皎说的东西。
他闻了闻。
没有味道。
于皎解释道:“寻常荷包都放了香料,衣袍染香,经久不散。可大人佩戴这样的荷包,恐露行迹,我就什么都没放。”
“费心了。”
沈枢将荷包揣进怀里,垂眸看到于皎离得近,水灵灵的眼眸里倒映着他的身影,心神微微一荡。
不受控制地想到昨晚。
昨晚实在是放荡了些。
但也别有一番滋味,今日在卫所,有事做便还好,一旦闲下来,总是会想到于皎的模样,险些在卫所失态。
想到今日并不是合房的日子,心底竟然还有一股子失落。
沈枢避开她的视线,道。
“即便是在卫所,我也不是时时刻刻都穿着飞鱼服的。”
于皎瞬间懂了。
“我再绣些别的,方便郎君到各个场合佩戴。”
沈枢嘴角稍扬,嘴上还是客气了一句。
“不必如此麻烦,你事多。”
于皎没看他,听着声音与上一句没什么差别,只当他是体贴,便道。
“那我让从灵妹妹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