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
“若再有刁仆欺主,你可以告诉我。”
“嗯,多谢郎君。”
话音落下,空气也跟着沉钝了下来。
于皎睁着眼睛,看了一会儿浓重的夜色,想了想侧身握住沈枢的手。肌肤接触的一瞬间,于皎明显感觉到,他僵硬了一下。
于皎的心跟着一沉。
该不会真的是他不太行,所以不乐意亲近吧?
堂堂锦衣卫北镇抚使,侯府世子,竟有如此隐疾,说出去谁信?
“郎君,这几日气温渐凉,郎君可有身体不适?”
“没有。”
“哪里都没有吗?”
沈枢侧过头来,在黑夜里看着于皎。
他的眼神要比平常人好些,因此能够看到于皎的眼睛又大又亮,认真又温柔地看着他。
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
如今真相大白,侯府与她俱已正名。
他当初允诺过,只要她安分守己,该有的,都会有。
她已经如此主动了。
若是他迟迟不肯,岂非违背诺言?
沈枢喉结微动。
“有劳夫人挂心,没有。”
然而下一秒,于皎又转了回去,仰面躺着,连握上来的那只手都收了回去。
沈枢:“……”
于皎对沈枢的心理活动全无所觉,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道。
“郎君,你若是有任何不适,切莫讳疾忌医。你我夫妻一体,不管你有何病症伤痛,我都会与你一起分担,绝不会嫌弃你的。”
于皎自认为这话已经说得很清楚,很明白了。
却听沈枢道:“你很希望我生病?”
于皎急忙解释,“不是,我是担心郎君。郎君素来话少,我怕你有任何事都会一人独自承担。我,我会心疼的。”
“你的心意,我知道了。”
于皎暗暗松了一口气。
不管沈枢听没听明白,反正她的心意是传达到了。
她伸手贴心地为沈枢拉了拉被子,还哄孩子似地拍了拍。
“那郎君好好歇息。”
沈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