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不顾死活地哈哈大笑起来。
新婚小夫妻被人打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有人跟着笑了起来。
徐砚青也有些不好意思。
然而大家笑了几声就发现,一向不为难小辈的徐颂竟然一丝笑意都没有,反而将手中的筷子“啪”地一声拍在了桌案上,横眉看向了徐砚墨。
“你是不是最近工部的工作太闲,想外派了?”
“呃。。。。。。?”
徐砚墨一愣。
自己说错话了么?
此时,再不敏锐的人也看出来了,侯爷是对砚青的这位新妇有意见了。
姜渔自从坐在这张桌子上之后,一颗心就七上八下的。
经历过刚才巨大震惊后的满脑子空白,她现在的脑袋终于恢复了运转。
只是依旧觉得不可思议!
所以卫鸣就是徐颂,徐颂就是卫鸣?
当初他在辽山,是。。。。。。。卧底???
!!!
所以自己自作聪明机关算尽,以为攀上了山寨二当家,实际上是攀上了建安侯府的小侯爷徐颂???
自己还嫌弃他是山匪,在他让自己乖乖等他的时候逃跑了?
而自己现在,又转头嫁给了他的侄儿???
她这是什么倒霉运气啊!
话本子里都不带这么写的!!
怪不得他现在对自己一副恨之入骨阴阳怪气的样子呢,怕是已经在心里骂死了这个口蜜腹剑,水性杨花,伺候了小叔又转头嫁给侄儿的女人!
天呐!!!
姜渔只觉得自己前途一片惨淡,那间她本以为是关押卫鸣的地牢,或许以后就是自己的去处。
徐颂一定会把她抽筋扒骨!凌迟处死!恨犹不及,最后再把她骨灰拌饭喂给狗吃的!
姜渔转念一想。
可他一进门似乎并不惊讶的样子,那他是什么时候发现的自己是他侄媳的呢?
她自己是不知道,若是知道,肯定不会嫁给徐砚青的!
可他呢?知道了为何不阻止?
就为了看自己笑话吗?!
想到这里,姜渔心里又增加了一点点底气。
事情到了这一步并不全是她的错,毕竟他当初也对自己隐瞒了身份。
姜渔脑子里的一番翻江倒海没人知道,大家只是纷纷将视线在徐颂和姜渔二人之间逡巡,思考这位新进门的三少夫人到底是如何得罪了侯爷的。
明明下午还听说,侯爷在劝说三公子给三少夫人道歉呢。
其他人没有答案,但是徐砚青却有答案。
他自认为有责任,抬起手中酒杯对徐颂诚恳道:
“小叔,今日下午,姜渔不是有意闯进你的校场机关的,她初来乍到不了解府里的布置,我在这里,代她向您赔罪了。”
众人顿时恍然大悟。
老夫人嗔怪地看了一眼徐颂。
“非把些机关装在家里,搞得人心惶惶的,姜渔初来乍到不清楚,便是碰到了也是情有可原嘛,快把你那黑脸收起来!”
徐颂听了却只是扯了扯唇角,敛眉用调羹搅着碗里的汤羹。
“我还没听过道歉让别人帮的道理。”
这是逼着姜渔亲自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