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徐颂拍了拍两边臂膊上的灰尘,长腿迈进院子。
皮笑肉不笑地看向华氏,“三嫂,这话该是我问你吧?”
华氏回头和自已的嬷嬷对视一眼,心虚地退后一步,“我,我怎么了?她姜渔不孝婆母,我要休了她。”
“呵--”
徐颂轻笑一声,“休妻?那一千五百两是做什么?休书改放妻书的赎金?”
华氏的脸刷地一下就白了。
徐颂听到了。
她视线撇向一边,“那,那是姜渔愿意孝敬我的,五弟未免管得太宽了。”
“哦?我管得太宽了。。。。。。”
徐颂来到石桌边,在华氏刚才的位置上坐下,仰面看向这个一向畏畏缩缩的嫂子。
“那嫂嫂前些日子伙同放印子钱的钱庄被官府查封,为何来求我帮忙遮掩?”
华氏一个瑟缩,紧紧攥住袖口。
前些日子那钱庄被查抄,她亏得血本无归,同时还要面临官府查罪问责,万般无奈之下求到徐颂头上,才在官府的名单上被划去。
若不是徐颂,她怕是要被抓进大牢里去。
此事上不得台面,她只得对徐颂赔了笑意,“五弟,这,这事多亏你,我,我刚才说的都是浑话。
这家里哪里有不需要你做主的事呀。”
徐颂冷笑,“既然如此,我已经做主说了和离,为何嫂嫂还来找姜渔的麻烦?”
“这,这。。。。。。”
华氏捏了捏衣角,“本也不是找麻烦,是姜渔,对!
是姜渔说要孝顺我的。”
姜渔心里冷笑一声。
这华氏脸皮可真是厚。
她还奇怪说华氏的生意为何要这么多本钱周转呢,原来是在放印子钱!
官府严令禁止的事情,她身为建安侯府官眷,竟敢参与这种事!
只是。。。。。。既然她参与放印子钱的钱庄已经查抄,为何现在还要找自已要钱呢?
姜渔福了福身,“儿媳孝顺婆母理所应当。”
“对对。”
华氏附和笑着。
“但是。。。。。。”
姜渔补充道,“印子钱的生意官府严令禁止,若是儿媳助纣为虐,就是害了婆母。。。。。。”
“哎!
你个小蹄子,你说好的你又反悔。。。。。。”
华氏见姜渔反悔,张口就要骂人,说到一半看到徐颂的脸色,马上怂了下来。
“侯爷~”
她软了调子,“求您了,我拿这钱不是去放印子钱,您放一百个心吧,我和姜渔之间的事毕竟属我们三房,您。。。。。。”
对比自已小的五弟软了膝盖,华氏是不得已而为之。
她已经穷途末路了,今日这钱她非得拿到不可!
姜渔没想到为了要这份钱,华氏竟然脸面都不要了,肯给徐颂求饶。
这下就是将徐颂架在火上烤。
毕竟华氏是徐颂亡兄遗孀,他怎么都要给几分脸面,如果真要为了侄媳让寡嫂脸面上下不来,那是要被人说嘴的。
姜渔的视线在华氏和徐颂之间来回逡巡,心里下定了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