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琛日复一日地在悬崖习武,练剑,她那师父也日复一日地扫墓,擦拭墓碑。
小时候她不懂,后来慢慢长大,她才渐渐看懂师父的眼神。
像眼里攥着一把酸果,攥紧了会酸楚,松开又失落痛苦。
算算时间,两年没回香消崖了,她有点想念师父。
加快脚程飞奔而去,她老远就看见师父正在擦拭墓碑。
“师父!师父!我回来啦!”她高兴地大喊。
“恩。”师父头都没回一下。
飞奔过去,云琛照旧先在墓碑前放下两坛好酒,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
“师父,我入霍帮了,不过又出来了。我还是要去寻恩主。”
“恩。”
“师父,霍帮少主将剑借给我了,是一把绝世好剑,您看看!”
师父扫了一眼:
“恩。”
云琛仍旧说个不停,将这两年的经历絮叨了好一会儿,回应她的基本只有“恩”这一个字。
这时,师父打扫完墓碑,突然毫无征兆地朝云琛拔剑刺去。
云琛躲闪得慢了一点,差点被刺中肩膀。
见师父一上来就下死手,云琛顿时来劲了,立马拔出隐月剑对战。
一连二十几个回合下来,云琛难得勉强与师父打平手。
云琛累得气喘吁吁,坐在地上直抹汗。
“师父,我进步了好多吧!实战多了就是长经验!嘿嘿!”
师父好像根本没听见云琛的话,大气都不喘,头上半滴汗都没有,擦着剑,问道:
“几个月前,你去过烟城的白鹭岛?”
不知道师父为什么会提起白鹭岛,更知道她去过,她点头:
“是,护送霍少主去的。”
“可见了主家?”师父又问。
云琛想起那个貌若天仙,气度荣华的主位女子,瞬间眼睛一亮:
“见到了见到了!是一位天仙一样的女子……”
“等等。”师父突然打断云琛,指着离墓碑最近的位置:“站到这来说。”
云琛没多想,乖乖走过去,用尽她毕生知道的赞美之言,将那主位女子细细描述了一番。
于此同时,远在千里之外的烟城,有人相思有人愁。
云琛走了小半年,花绝极其不适应。
这时间不长不短,刚够熟悉一个人,也足够忘不掉一个人。
他好想念那个每天晨起时都一脸阳光的臭小子。
每次他熨烫衣服的时候,云琛都会厚着脸皮将衣服塞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