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气得浑身发抖,刘光天那句“老绝户”像刀子般扎在他心窝上。
他脸色铁青,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
刘光天眼见无路可逃,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都是易中海坏了自己的事。
他抡起开天斧,怒吼道:
“易绝户,吃我一斧!”
斧刃在阳光下划出一道刺目的寒光。
易中海反应极快,一把将贾东旭拽到身前,义正言辞地喊道:
“东旭!为你母亲报仇的时候到了!”
那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活像个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
贾东旭心里直骂娘:
“好你个易中海!七级钳工让我一级工挡斧头?”
他一个闪身,泥鳅般滑到刘海中身后,带着哭腔喊:
“二大爷救命啊!”
易中海见状,也顾不得脸面了,跟着躲到刘海中身后。
嘴里还不忘煽风点火:
“老刘!放跑杀人犯可是要连坐的!”
刘海中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在易中海的威吓下进退两难。
他硬着头皮挺起啤酒肚,双臂一展吼道:
“光天!给我站住!那个。。。迷、迷路造反,胆大从宽,抗议从严!”
躲在人后的易中海险些笑出声,强忍笑意探出头:
“老刘,是‘迷途知返,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就你懂得多!”刘海中扭头瞪眼,脸上的横肉直颤。
“那你来主持公道啊!”
易中海立刻缩回贾东旭身后,连连摆手:
“别别别,您说得在理!大伙都等着听二大爷训话呢!”
这番奉承让刘海中来了精神,肚子又挺高几分:
“小兔崽子!再敢顶嘴,看老子不收拾你!”
刘光天望着父亲涨红的脸,突然悲从中来。
刘光天双眼通红,声音哽咽:
“从小到大,大哥碗里永远卧着荷包蛋,我和光福连蛋壳都摸不着!”
他颤抖的手紧握开天斧:
“您开心了拿我们撒气,不开心更要打我们出气!”
院中仿佛响起凄婉的幽幽二胡声,为这场父子对峙平添几分悲情。
“三大爷常说,父不慈子不孝,就别怪我不义啦。”
光天抹了一把眼泪,抡起了开头斧。
围观的妇女们不住落泪,几个汉子也摇头叹气。
躲在人群后的三大爷小声嘀咕:
“父不慈子不孝这话是我说的,可没让你动斧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