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斯科餐厅的水晶吊灯下,许大茂梳得锃亮的头发泛着油光。
他故作绅士地替娄晓娥拉开座椅,掏出丝绸手帕在镀金椅背上装模作样地掸了掸。
“娥子你看。”
许大茂刻意用食指指着菜单上的俄文“борщ”(红菜汤),声音突然提高八度,
“这汤得用乌克兰甜菜根慢熬八个小时。。。”
边说边用余光扫视周围,生怕别人听不见他的“见多识广”。
娄晓娥纤细的手指轻抚菜单边缘,听得眉头微蹙:
“你懂俄文?”
“那当然!”许大茂腰板挺得笔直,活像只炫耀羽毛的公鸡,
“我在苏联专家楼。。。”
话音戛然而止——翻到下一页全是天书般的西里尔字母酒水单,他喉结紧张地滚动了两下。
就在这时,邻座传来一阵窸窣响动。
何雨柱带着雨水、贾东旭和阎解成猫着腰溜进来,四人特意选了背对许大茂的位置。
“都别回头,”
何雨柱用手半掩着嘴,眼角笑纹里藏着狡黠,
“今儿个咱就看看许大茂怎么把牛皮吹破天。”
他翻开烫金菜单,突然用流利的俄语招呼道:
“Официант!(服务员!)
先来十道招牌菜——
икрачёрнаясблинами(黑鱼子酱配薄饼),
ухаизстерляди(鲟鱼汤),
котлетапо-киевски(基辅式黄油鸡卷)。。。”
他每报一个菜名,贾东旭的脸就抽搐一下,活像生吞了柠檬。
雨水拽了拽何雨柱的袖子,圆睁着眼睛小声惊呼:
“哥你什么时候学的俄语?”
何雨柱指尖一顿。
系统奖励的机械和电子精通里确实包含俄语和英语基础,但这哪能明说?
他眼珠转了转,压低声音道:
“上次杨厂长让我来偷师学西餐,跟着外事办的领导来过。”
说着还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这事儿可别往外传。”
许大茂那边已经乱了阵脚。
他死死盯着菜单上的“уха”(鱼汤)一词,突然拍案而起:
“这‘油哈’绝对是特色菜!”声音大得半个餐厅都能听见。
苏联服务员肩膀微微抖动,强忍笑意:
“同志,这只是普通鱼汤。。。”
“我就要这个!”许大茂梗着脖子,转头对娄晓娥信口胡诌:“俄国人做鱼汤都得加伏特加提鲜。。。”
话音未落,服务员端上的清汤里只漂着片孤零零的柠檬。
娄晓娥用银勺轻轻搅动,汤面泛起细微的涟漪:
“您说的伏特加呢?”
“这。。。这个。。。”
许大茂额头沁出细密汗珠,突然瞥见邻桌的镀银餐盘,急忙转移话题:
“那些都是外行点的!真正懂行的。。。”
“同志,”服务员适时插话,“您点的鱼汤配列巴面包要另加五角钱。”
娄晓娥“啪”地合上菜单:
“还是我来点吧!”
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悦。
此时何雨柱那桌正上演着截然不同的场景。
当侍者端上盛在黑曜石冰碗里的鱼子酱时,雨水惊得捂住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