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萍虽然在社会上摸爬滚打的少,但是那邪教组织本身就比外面的一切更残忍,她见得多,听得多,一听就知道楚歆很重视那个人。
立马将自已所知道的在脑子里过一遍,尽量一切都告诉楚歆。
“嗯,那个人叫栓子,是个中年人,个子不是太高,但是身上很有劲。
长相嘛没有啥特色,就是很普通的长相,如果不是认识的人,混在人堆里都不会多看一眼的那种。
但是在右手腕那里他常年戴着一个黑色的皮制器具,不大,很容易藏在袖子里。”
说着她往前探头,声音也压低,
“我见过他用那个东西杀过人,就在万法会里。”
楚云庭一直竖着耳朵听。
听到这儿,他一下子就想起了那个曾经跟个鬼似的附在他车上很难杀的人,那个家伙用的就是可以藏在手腕上的刀片。
那个人已经死了,这个人就是最后跑掉的杀手没错了。
楚歆攥紧拳头,神情更加严肃,
“你是在哪里碰到的他,他是不是伤的很重?”
这个问题很重要。
陈萍又想了想才道:“是受伤了,我碰见他的时候是在肃省的火车站,刚好他下火车,我上火车。
虽然当时他的脸色因为气色不好显得更老,脸也大部分被遮住,但是当时他杀人的时候给我留下的印象太深了,我不可能会认错。
因为担心他知道你们抄了万法会的老窝找你们报复,当时送我上火车的公安也已经回去了,所以我就大着胆子跟上他了。”
在这个年代的人很纯朴,更认死理,在遵法守纪的人眼里,任何一个犯罪分子都要被公安抓起来才是对的。
陈萍经历那么多事,她更加无法放任一个那么危险的人在社会上游荡。
所以她一点犹豫都没有,就跟了上去。
楚歆“唰”
一下站起来,声音很急,“他就在五龙公社?”
陈萍没想到楚歆会这么激动,愣了一下才赶紧回答她,
“没有,他不在,说来也惭愧,我只跟了他一会,又碰见了卢建军,我当时还以为他们是一起的。
当时栓子去了厕所,我在外面等了一大会也没见他出来。
直到卢建军也要走了,我想着他们总归是一伙的,跟着谁都是一样的,所以就改跟卢建军了。
然后,然后就是你们看到的,我最后被他发现了。”
见楚歆脸色依旧不好,陈萍猜想她更在意的是栓子在哪里。
于是把自已看到的一切又仔细想了想,
“至于栓子,他应该还在省里,因为我见到他的时候,他走路都费劲,不可能一夜之间跑那么远。”
此话一出,不止楚歆,连带着周逸尘和楚云庭都稍稍松了紧绷的神经。
还好,不至于又打他们一次措手不及。
同时周逸尘也明白过来,为什么当时农场事发后一直找不到这个叫栓子的杀手。
因为他们在确认杀手受伤后,不仅仅是加强了防范,更是立即联合从公社到县里,再到省里所有的公安注意排查受了枪伤人员的行踪。
医院更是全都打了招呼,一旦有嫌疑人出现立马上报。
这就使得他不敢在肃省接受治疗,而是想尽办法跑到外省接受的治疗。
这么辗转折腾都没有死,这个人还真是命硬。
楚云庭则是感慨良多,“原来好事做多了真的会有福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