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我们有了新队友
挑衅JackLittle是我这十八年人生中干的最蠢的事,没有之一。
想想看我都干了什麽吧:独自一人深夜跟踪杀人狂,然後在手无寸铁的情况下激怒一个有两把手枪丶比我强壮两倍的壮年男子,最後让一个十一岁小女孩挡在我前面保护了我——而我在做这一切的时候,完全把我躺在医务室的队友抛在脑後了!我不但拿我自己的命冒险,而且拴上了Jason的,最终更是危及了Polaris的生命!
“我真该死!”
“别这麽说,你和他周旋,拍下了他的罪证,救了一个孩子,还打坏了他的头!”
“我本来可以把你叫醒,和你商量的!我完全把你给忘了!”
“我相信你下次会这样的。”
我手掌和胳膊的擦伤是最好处理的。Jason从卫生间打了盆水,帮我洗掉粘在伤口上的脏东西,然後涂了点神饮,伤口两分钟就愈合如初了。JackLittle把我的头往地上砸的那两下险些让我变成“断鼻的邓布利多”,Jason花了好大力气才止住我的鼻血。
我们小心翼翼地把Polaris翻过来,让她平躺在地上。她没有外伤,头部有一小块淤血。
“送她去医院?”
“先给她喂点神食和神饮吧,她也是半神。”我大致讲了一下我的推测,隐去了AlectoDodds说的保护魔法那部分。以防万一,我用飞刀轻轻刺了一下她的手指。如我所料,手指流血了。
值得庆幸的是,喂下神饮没多久,她就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妈妈?”她半梦半醒。
我把她抱在怀里:“我是dy。”
Polaris摘下发箍,抱着我小声哭诉:“他把我的头往祭坛上磕,弄出这麽长一道伤口之後还不送我去医院,只给我喝液态的焦糖布丁!”
液态焦糖布丁……神饮?原来她喜欢吃这个!
我和Jason交换了一个眼神,Jason踹了JackLittle几脚,又电了他一下。我紧紧抱着Polaris,一下一下抚着她的背。等她哭声渐渐消失,我说:“你知道吗?从上面看,你的头像一个开了缝的夏威夷果。”
她破涕为笑,使劲捶了我两拳:“以後万圣节我不愁没东西扮演了……”然後她轻轻打起呼噜,我把她放在沙发上。
我拍照留下现场证据後,Jason用管道胶带将JackLittle捆得严严实实。
“他这只手怎麽还在冒黑烟?”Jason用剑戳了戳JackLittle之前抓住金色长剑的手。手掌血肉模糊,手背上也全是水疱,除了黑烟,耳朵贴近时还有煎肉一样的“滋滋”声。
“我猜是Polaris的半神能力,她闭眼陈述JackLittle的罪行时,变出了一把金色长剑,它兴许对邪恶的人有无与伦比的伤害能力。”
“碰一下就能这样?太酷了!”
“谁叫他恶贯满盈呢?他杀了一百多人,贪污巨款,偷税漏税……我们要怎麽处理他?我们没法打电话,又不能杀了他!Polaris也是,我们不能不管她,可也不能让她跟我们一起完成任务!啊——怎麽还有任务!如果我出庭作证——我手机里那麽多罪证,到时候肯定要出庭作证——就没时间完成任务!操,我们还得和Hyde会合!”
“警方的调查时间够我们完成任务了。”
“对!警方调查!我估计至少有三个月!但我几个星期之後就要回去上大学了,该不会到时候要半夜视频出庭作证吧?我在美国有不出庭作证的权利吗?如果我不出庭,他就没有死刑或者终身监禁怎麽办?”
我在地上打起滚来,像虫子一样蠕动。
“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
“我们再搜查一下他家吧,当你手里的证据不那麽重要的时候,就没有那麽大的作证压力了。”
“行吧,也能防止和他沆瀣一气的人又毁灭这房子里藏的罪证。”
JackLittle在厨房储藏柜里存放了很多神食和神饮,我们统统将其据为己有。各个房间除了大大小小的忒弥斯雕像丶忒弥斯壁画和忒弥斯浮雕之外再没别的特殊东西了。
Jason打了个喷嚏:“这麽多忒弥斯可真让人毛骨悚然,我总感觉有东西在看着我们。”
我瞟了眼飞在窗外的复仇三女神,她们不断示意我杀了JackLittle。
我:“应该是错觉吧。”
现在,只剩下有忒弥斯金像的指纹锁房间了。
“我感觉这座雕像不是镀金,是纯金。这完全可以当贪污的铁证了!”
这个房间真的只是用来祭祀的。
“他还挺虔诚,居然没在这里藏东西。据我看的影视作品,这种恶棍总是在神龛里藏罪证。开锁大师,请继续大显身手——”我把里间的门指给Jason看,Jason控制电路再一次烧坏了指纹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