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吻极其粗暴,带着排山倒海的戾气与血腥气,偏偏身体被谢执桎梏,她只能抵着谢执的胸口,无声表达自己的反抗。
谢执吻了很久。
等到分开的时候她舌根都是麻的。
靠在男人怀里,鼻息间的血腥气更浓:“好浓的血腥味,六郎你受伤了吗?”
回答她的是男人喷洒出的炙热呼吸。
陆绾宁有点害怕这个样子的他,娇娇地叫着他:“六郎……”
“谁让你来的。”男人有力的手掌一下一下捏着她的后脖颈。
陆绾宁无处可逃,只能更加用力地抱紧他:“是绾宁想六郎了,我已经整整五天没见到六郎了,还以为六郎不要我了。”
她总不能说,他整整五天不上朝不点卯,她担心他官位不保吧?
正四品听着是很唬人。
可在权贵多如狗的京都,四品官员着实算不上什么多罕见的存在。
有才之人如过江之鲫。
觊觎他大理寺少卿位置的更是多如牛毛。
五天不去衙门,说不准六郎的上司已经开始物色取代他的人物了。
万一他真被人取代了,她复仇的事情岂不是遥遥无期。
这让陆绾宁怎么能不着急。
“六郎是不是厌倦我了,要是我做得哪里不好,六郎告诉我好不好?”
“不是你的问题。”
当然不是她的问题!
为了维护他男人的尊严,她已经很努力了。
现在有问题的是他!
“六郎,你的身体真的没事吗,要不我去找大夫给六郎看看?”
没病就赶紧去衙门当值。
时间不等人呀。
陆绾宁恨铁不成钢。
谢执听着她带着哭腔的声音无奈叹息:“能不说话吗,很吵。”
她鼓着腮闭上嘴巴,将脑袋埋在男人肩头。
耳边终于清净,谢执闻着她身上浅浅的香气,疲惫地阖上双眼。
不知过了多久,胸口的衣襟被轻轻扯了一下。
谢执没理会。
那只莹白的小手又扯了两下。
谢执睁开眼,看向怀里似是有多动症的小雀儿。
“六郎,我能说一句话吗?”
她湿漉漉的眼睛无助又可怜。
“说。”
“那两句,可不可以?”她刚刚算了算,一句可能不太够。
谢执:……
“我没给你把嘴缝起来。”
陆绾宁:“刚刚明明是六郎不让我说话的。”
谢执:“那你现在还要说吗?”
“要的。”
“我们可不可以换个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