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不知殿下急匆匆叫卑职来,所为何事?”
“我看过你在扬州办案的卷宗,当时下令火烧胭脂楼的是那位师爷,对吧?”
季淮序不知道殿下为什么会对这桩案子感兴趣:“是。”
“他人在京都吗?”
“在大理寺牢里。”
“送去都察院,若有问起,便说暴毙。”
季淮序没有第一时间回答。
“怎么?做不到?”
季淮序摇头:“没,只是不知殿下……”
“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情。”
季淮序看着站在桌案前,认真作画的殿下,殿下什么时候,如此有闲情逸致了?
甚至眉眼都不似在朝堂上那般锋芒毕露,眉宇间甚至透出一丝温柔缱绻。
温柔?
一定是他看错了。
这位殿下,可是当着自己的父亲,手刃了兄长的冷血怪物。
这样的人身上怎么可能有温柔两个字。
谢执最后一笔收尾,看着画轴上,站在石榴花下扑碟的灵动少女,嘴角不自觉上扬。
余光见到季淮序,谢执收敛笑容:“没什么事情的话就回去吧。”
季淮序起身,无意间看到了谢执的画作。
一瞬间,季淮序僵在那里。
看错了吧。
一定是他看错了,不然他怎么能从殿下的画上见到宁宁……
谢执将画作收起,完全没理会僵在那里的季淮序。
……
他打开暗室。
房间里挂着零星几幅画作,画的都是陆绾宁。
只是比起他手上这幅,挂在暗室的画像,明显都不能见人。
衣衫散落,青丝在身后散开,满脸春情。
谢执将手中画作挂好,目光从其他画作上扫过。
若是被绾宁看到,只怕又要骂他禽兽了。
不过没关系,不会有第二个人有机会看到这些画作的。
……
陆绾宁晚上回到平安巷的时候,谢执已经在了。
他坐在罗汉床上,看着陆绾宁的话本。
陆绾宁每一本话本都很香艳。
没一本输给避火图。
谢执将陆绾宁拉进怀里,指着自己刚看到那一章节:“今晚试试这个好不好?”
陆绾宁惊恐地看着他:“你疯了?”
谢执的手搭在陆绾宁的小腹,他都这么努力了,绾宁的肚子,怎么还是一丁点动静都没有呢?
“试试,你会喜欢的。”
陆绾宁羞得满脸通红,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却又想起自己还有目的没达到:“也不是不行,除非你答应告诉我太子殿下的行踪。”
还要太子的行踪?
谢执将书放在一旁:“先吃饭。”
“这么早?”
“今晚,带你去个地方,所以早点吃饭。”
入夜,陆绾宁从车里出来,就看到昭狱两个字。
阴风从脸颊吹过,陆绾宁打了个哆嗦:“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谢执握住陆绾宁的手:“不必害怕,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