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你这种天生魔性的孽障,即便饮尽绝情潭水,怕也除不掉你一身业障!”
白芷第一次听到关于自己‘身世’的消息,若在平常,她早就当场暴走了!
作为天外仙宗的唯一嫡传弟子,比肩九霄仙族的宠儿,是注定要与师父做一对儿逍遥快活的圣人的……
她怎么可能允许自己是一朵‘魔花?’
可是,心里沸腾的怒火硬生生的被压了下来,白芷知道,她一旦怒了,便是输了。
于是,她佯装毫不在意的笑道:“那又如何?我即便身为魔花,师父也愿意养我宠我,你在看不惯也奈何不得,毕竟,一个外人而已……”
清幽公主垂在身后的双手狠狠攥成了拳,眼中的怒火,被她隐藏的很好,她笑道:“可惜,待我嫁入仙宗,此番便再无你的容身之地了……”
这话,彻底让白芷破了防。
当夜,嫉妒与爱意不断交织,她终于冲破了绝情潭的禁锢,赤、身、裸、体的冲进了仙宗圣尊的寝殿。
“夜阑,我要你睡我!”
“滚回去!”
“都是女人,为什么你宁愿与从未相识的清幽公主联姻,都不愿睡我?难道是我不够漂亮?不够温柔?不合你意?”
仙宗圣尊早已拒了天族的联姻请求。
可白芷这直球打的他是在招架不住。
少女玲珑有致的身躯紧贴着在他单薄的中衣之上,向来冷情到血液呼吸都是微凉的仙宗圣尊竟难得的耳后爬上了微红。
不知是羞的,还是恼的。
仙宗圣尊捏住了她的手,丝毫没有任何怜香惜玉之情的,将她丢下了床榻,凭空化出一袭薄衫,遮在她的身上。
“白芷,你……你简直胡闹!”
“为师将你养大,就是教了你如何爬床的!”
白芷完全是被清幽公主激的失去了理智,满脑子都是那句“待我嫁入仙宗,此番便再无你的容身之地了”。
她要先下手为强!
“大道理我已经听了数百年了!如今也该换你听一听我的道理!”
夜阑几乎被气笑了,养个徒儿想要睡自己?还那么义正言辞的讲起了道理?
“你,你能有什么道理?”
白芷起身,瞳孔一片隐隐暗红:“夜阑,你从一开始,便知道我是魔族?”
夜阑眉峰微蹙,是谁告诉她的?他明明将她的真身隐藏的很好。
可现在,并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
夜阑将目光从白芷若隐若现的躯体上挪开,面无表情道:“知道又如何?是魔族,便要无法无天,为所欲为?”
白芷赞同的点了点头,说出了比这话更狂妄的言语。
“我不要的,只杀不赦;我想要的,拼死必得!”
“魔性使然。”
白芷站在月下,渐渐褪下了披在肩上的轻薄衣衫,姑娘家颜面、羞耻、在一次又一次的自荐枕席之下,那么的义无反顾,不计一切。
“无论是徒儿,或是妻子。”
“夜阑,你只能有我,只能唯我!”
“今日,你要么全了我一番情谊,要么便断了我这一番情谊!”
堂堂天外仙宗圣尊,六道神佛都要敬畏三分的存在,却被自己的徒儿,逼的脸色铁青。
“你想怎么样!”
白芷紧紧的盯着他的面孔,仿佛要将目光化为刀刃,刻进骨血。
“要我,或者,弃我。”
…………
夜阑为没有回答,可他将她捆起丢进绝情潭的动作,却已说明了一切。
白芷终在这一次又一次的‘抛弃‘之下,魔性大发。
她破了仙索,毁了寒潭。
杀了……清幽。
是啊,她若得不到的,旁人也休想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