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落子无悔。做了决定就不会轻易回头。这就是苏清方。
&esp;&esp;李羡有时候会觉得苏清方绝情到无情的地步。
&esp;&esp;她可以前一刻还为他跋山涉水取兰花,后一刻就跑去和别的野男人散步相亲。
&esp;&esp;他上午还在和老师说,她父丧兄狠、母弱弟幼,习惯什么都自己解决,别怪她;下午就看到她和那个姓韦的谈笑风生。
&esp;&esp;李羡自己都觉得自己像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esp;&esp;被废的叁年,他也受过前所未有的恶语中伤,可从来没觉得尊严被这样践踏。从内到外。
&esp;&esp;而且两次!
&esp;&esp;她以为这种事可一可二吗!
&esp;&esp;她要这样是吗!
&esp;&esp;没有真心,就不要谈真心。她于他也不过一个女人而已。
&esp;&esp;李羡脑子里本就拉得只剩下头发丝细的弦终于崩断,发起一股恶狠来,一手箍紧女子纤细的后腰,一手端起她的下颌骨,迫使她高仰头颅。
&esp;&esp;“嗯!”
&esp;&esp;猝不及防间,苏清方的下巴已被提到几乎平行地面的角度,脖子更是极尽拉伸,宛如雁颈后折,转为一副彻头彻尾的被动承受姿态,接受这个暴躁的吻。
&esp;&esp;苏清方吃痛合目,呻吟了一声,却被闷得只剩下丁点短促的嘤咛,从齿关泄出。
&esp;&esp;而他已不会再在乎她的疼痛,咬着吻她,啖肉饮血般。
&esp;&esp;男人手与臂间的力气也无比巨大,将她反压成一张弓,临近折断的边缘,以此遏制住她所有可能活动的关节——脖颈、腰胯。
&esp;&esp;只要接纳。只要领受。她自己造就的恶果,他滔天的恼恨与愤怒,通通付诸于她。
&esp;&esp;李羡骨子里实际也充斥着雄性的暴力与凶残,在上次吵架时已经显露无疑——一只手掐得苏清方腮帮子疼——不过被日积月累的修养约束着。
&esp;&esp;此时,没有理智,没有框束,只有发泄。
&esp;&esp;流苏珠钗晃晃荡荡,终是从青丝中滑脱,清脆一声落地,散下几缕发。
&esp;&esp;苏清方长久维持着拱腰仰头的姿势,背脊绷得生疼,下意识勾紧李羡的脖子,试图拉他俯低些身躯。
&esp;&esp;李羡顺势压着她躺到地上。
&esp;&esp;哪怕被托着后颈,苏清方触地时也磕了一下后脑勺。
&esp;&esp;声音不小。
&esp;&esp;李羡没理。
&esp;&esp;只一味亲吻。还无师自通地伸出了舌头,舔了一下苏清方的下唇。
&esp;&esp;苏清方心尖一颤。
&esp;&esp;不是害怕或者共情的悸动,而是一种非常微妙的酥麻。
&esp;&esp;不等苏清方深思这种感觉来自何方又要去往何处,身上的李羡开始压着她一通乱亲。
&esp;&esp;亲吻像雨瀑,绵密地砸在她下巴、脖子。
&esp;&esp;苏清方逐渐有点意识模糊,不知是不是酒劲发上来,浑身开始发热,脸颊有湿润的汗意,而手仍呆呆勾在李羡脖子上。
&esp;&esp;除此以外,她也不知道能放哪里。
&esp;&esp;她穿的是京中女子都会着的齐胸裙装,裙头系带不知何时松了,退到腰上,里层上衣被轻而易举扯下两肩,露出白里透红的膀子,以及藕色的抱腹。
&esp;&esp;李羡是个能轻松拉开五斗弓的男人,他的眼睛知道往男女不同处看,手也晓得往绵软处摸。本能一样。
&esp;&esp;隔着软绸薄布,李羡抓了一把苏清方的乳,灌满的水囊一般,丰盈而柔软。
&esp;&esp;“呃!”又是那种战栗的感觉,无比强烈,苏清方分辨清了,那不是心尖在颤,是乳尖在颤。顶起突兀的两点。
&esp;&esp;苏清方下意识抓住李羡扣胸的手。她自己都没有抓过自己的胸。
&esp;&esp;一下被反捉住压到脑袋旁,十指成扣,扣得死紧,不许一丝半点挣扎。
&esp;&esp;像一块俎上鱼肉。
&esp;&esp;只待脱得光溜溜。
&esp;&esp;李羡显然没见过女人家的抱腹,更不会解,只能像脱苏清方上衫一样,简单粗暴地把肩带往下带。
&esp;&esp;纤细得仿佛一拉就断的肩带实际结实得很,勒着苏清方的上臂,勒进肉里,勒出一道深红。
&esp;&esp;“在后面……带子……”苏清方提醒,嗓子莫名其妙哑了,分明她没有说话。
&esp;&esp;但他们在喘息,只是没人注意。他们只听到了对方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