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汀不由得呼吸一滞。
简禹深盯了她半天,似乎现她已经看清楚了自己所处的环境,不紧不慢地抬起一根细长的手指,黑色手套紧紧包裹着,显得又禁欲又性感的手指,勾住了虞汀的下巴。
虞汀迫使抬头,铃铛随着她的动作叮零当啷响了两声。
她想说话,却不出一丁点的声音,只能眼巴巴地看着简禹深。
只听他自言自语般地说:“虞小鱼,这都是你自找的。”
“你为什么不爱我,明明我爱你,爱到疯魔。”
“是不是要我把你关一辈子,我们才能回到以往那样的形影不离,那样我可以纠缠你一辈子。”
“你逃不掉的虞小鱼!我和你注定是要在一起的!”
他几乎是病态的,眼眶猩红着,咬着牙阴恻恻地念念有词,用他的鼻尖抵在她的鼻梁上,呼吸冰凉与热交缠,在她唇边肆意掠夺。
虞汀说不了话,只能听着他一个人的独白。
“虞小鱼,永远陪着我吧,你被我锁着的样子真美,你是我的,是我的美人鱼,你要用歌声迷惑我,让我死在你的怀里。”
“我们就永远在这里,你要唱歌,我就给你弹琴,你要跳舞我就给你伴奏,只要你和我一辈子不分离,只要你爱我,我就什么都依你……”
虞汀试图挣扎,强行将身体扭过去,倒在了水汪里,冰凉侵蚀着她的面颊,虞汀试图说话,出的声音只有零散的“啊”“呃”。
她话都说不出来了,她要怎么唱歌,还有她的腿,都已经变成了尾巴,她又怎么跳舞。
这到底怎么回事,她为什么会被简禹深囚禁了!
明明他们已经在一起了,他为什么还要求着她爱他!
虞汀只觉得恐怖,可偏偏自己挣扎不开,眼睁睁地看着他跟头野兽一般,似乎被她的抗拒惹怒,他开始哭喊,紧紧抓着她的胳膊,俯下身咬在她的脖颈。
泪水染了一片潮黏,贴在她的肌肤上,干涸之后紧绷绷的难受。
沉重的躯体压在她身上,她呼不出气,铃铛和锁链叮铃铃哗啦啦得响,吵的耳膜疼。
虞汀显要被折腾地昏厥,濒临崩溃之间,忽然听到他喜极而泣的声音:
“我给你办了一场葬礼,所有人都以为你死了,从今以后,无论你爱不爱我,你都是我的,永远都属于我……”
‘咚——’
虞汀一个鲤鱼打挺,从梦中挣扎而起。
她坐在床上重重地喘着气,好半天才找回活着的知觉,她摸了摸自己的手腕和喉咙,没有摸到那冰凉的铁链和铃铛。
旁边的闹钟吵得叮铃铃响,跟那个铃铛声一样刺耳,虞汀赶紧伸手关掉。
“原来是梦……吓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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