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一直不说话,装作听不见也没关系。”
“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
简禹深的办法是什么,她很心知肚明,若是往常,大不了她跟条任人宰割的鱼,往床上瘫着,装死算了。
可这里毕竟不是房间,而是她的书房。
这里只有一张连她都躺不下的单人沙,她也跪得很累,腰肢都瘫软,像往下塌下去,却被他紧紧扣起。
简禹深就是个王八蛋,一个蔫坏儿透底的王八犊子!
虞汀深叹了一声气,没忍住地抽咽,泪水打湿了脸颊,委屈又可怜,如同快要被他折腾坏的娃娃。
甚至,她低怜乞饶地出声,柔软的嗓音断断续续,像飘忽不定的云。
“混蛋……谁在这种时候求婚?”
况且,他也不是求婚,他什么都没说,只是一句语气极为肯定的“嫁给我”,与其说是求婚,不如是逼她跟他结婚。
王八蛋!谁在做那种事情的时候逼婚啊!
这答不答应,好像都要免不了四肢准备脱离躯体。
“那你答不答应?”
虞汀又沉默了,只在那哭哭啼啼似地哼唧,也不知道是他太蛮力,还是她真就那么不愿意嫁给他。
简禹深咬了咬牙,气急败坏开口:“行,那你今晚上的腰是不想要了。”
直到筋疲力尽,虞汀几近昏厥,唯一能吊起她最后一口气的是麻木酸疼的腿和狂奔不停的心脏。
她一直在骂他,什么“混蛋”“王八”“疯子”“变态”都骂了个遍,声音也沙哑了,却得不到一丁点的喘息机会,只会让那些话变成他加的兴奋剂。
虞汀的呼吸已经支离破碎,泪眼朦胧地望见灯光是眩晕的,分散出一层一层彩色的光。
桌上的茉莉花瓣也被灌进窗口的风吹的摇摇欲坠,落这片片花瓣,摧残得快没了一丁点的生命力。
“我……我嫁、我嫁……”虞汀软绵绵吐出最后一口气。
虞汀又累,还困得要命,眼皮都睁不开一点,像是粘了胶水似的,沉重的很,但她却能听得见简禹深在耳边不停的唠叨声。
“虞小鱼,你说的,你要嫁给我,你不准反悔,听到没?”
“你要是反悔,我会比这次更狠。”
虞汀想回他话,但困意席卷,直到彻底没了意识,也一个字都没能说出来。
次日清晨,天光大亮。
步入晚秋,盛京的天越冷,尽管高空仍挂着一轮红橙色的太阳,所经之处依旧是暖洋洋的,只有风吹过时才觉得凉得刺骨。
虞汀是被简禹深折腾醒的,他精力充沛得过分,昨晚为了逼婚,可没少下功夫,今早上又是一番捣乱。
她被强迫打散的困意还七零八落地挂在眼皮,昏昏欲睡又睡不了的最折磨人了。
虞汀愤恨地高声喊了一句:“简禹深!你疯了!”
他却像个狗似的,立马凑来一顶毛茸茸的脑袋,柔软的短擦蹭在她的下巴,听他温润清朗的嗓音带着雀跃出声:“小鱼儿,你终于醒了……”
虞汀推开他的头,他又搭回在她胸口,虞汀再推,他再搭回,三番两次,虞汀怒了,一巴掌拍在他的脑袋上。
“简禹深!你欠揍了是不是!”
他抬起可怜巴巴的脸,那双漂亮的桃花眼眸沁满委屈和失望,微微塌下来的眼角扯动着那颗泪痣跟着荡漾,更显怜人。
就连他的声音,都温柔无辜了很多,只淡淡说出两个字,都足以让虞汀感到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