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微哑,透着毫不遮掩的疼惜:“有点痛,忍着点。”
说着,用棉花沾了酒精帮他消毒后又擦药。
伤口传来冰凉的刺痛,林砚珩皱起眉,有些愧疚地说:“对不起啊婉彤姐,我给你添麻烦了……”
严婉彤脸色微变,没有说话。
看着对自己向来温柔的人沉默,连眉眼都好像都有了愠色,林砚珩一下慌了:“你,你生气了?”
上一次她对自己发火,还是四年前自己乱跑差点被车撞的时候。
严婉彤放下棉花,一脸严肃地看着他:“对,我生气了,我气你怎么不知道还手,怎么任由别人伤害自己。”
林砚珩怔了怔,垂眸低喃:“可我是军人,军人不能……”
“正当防卫懂不懂?”
严婉彤真是快气死了,怎么感觉在严家养了几年的林砚珩没上辈子那么有脾气了?
可又细想,自己的确太过偏爱。
哪怕不在他身边,她也会从父母那儿满足他的一切需要,没想到反而让他性子温和了许多。
她不得不担心这样的林砚珩会不会傻到真让人坑了。
或许是觉得严婉彤嫌弃自己了,林砚珩索性低下了头,摩挲着手里的海螺碎片不说话。
见他鼓着脸,严婉彤故意逗他:“怎么,学会跟我赌气了?刚刚不还跟我道歉吗?幸好你只是个军医,要是去当兵,你连新兵连都待不住。”
她越说,林砚珩的脸就跟煮熟了的螃蟹一样,不知道是气的还是不好意思,红了大半。
他‘噌’的站起身,憋屈的连声音都抖了一下:“幸好我只是个军医……我一会儿还要上课,先走了。”
说着,抬腿就要走,可女人脚一伸,他被绊地摔了下去。
下一秒,手臂被抓住用力一扯,他猝不及防地被严婉彤拉了回去,她跨开腿直接坐在了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