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悠悠醒转的傅鹫宜挪动了下散架的身子,有瞬间没想起之前生的事情。
待脑中画面层层闪出,她叹了口气抬起胳膊,才现双腕和脚踝都绑着铁链。
“呵”她轻笑出声,不知是什么情绪。
“不要妄想逃!”
冰冷的声音突然在空荡大厅里响起犹如狂风呼啸,入耳尖锐刺耳,吓得她不自觉蜷了蜷身子。
好半会后没再听到声音才抬头。
入目的是奢华的装修风格,极高的顶上垂吊着水晶吊灯,此刻正散着刺眼光芒。往下是空空如也的厅面,一件家具都没有。檀木雕艺大门两边是透明的落地窗设计,可以将外面景象大半入眼。
收回目光,她攀住楼梯想站起来,可试了几次都被双膝的疼痛拉扯着收回动作。
她知道自己的脚骨没问题,可这一时半会站起来却也是困难至极。
“你还是省点力气。”
又像刚刚那般一样,声音突然响起。只是这次不是从扩音器里传出,而是从楼梯上传来。
声线低沉温和的同时也透着寒意。
傅鹫宜抬起头看过去,与那双墨色瞳仁对视时眉头紧蹙,很是防备。
这个男人她在渊洋的新闻上见过,是负责温家医疗的纪荆堂,亦是渊洋三大顶级财阀纪家的三少爷。
“把你裤腿往上抽抽,我要看一下你脚上的伤!”
不顾打量,纪荆堂大步迈过来踹了踹铁链。傅鹫宜缩动长腿没有出声,吃不准他是什么意思。
“不要让我说第三遍,把裤腿挽起来。”纪荆堂蹲下,医药箱顺势扔在地面,“要不是辞鸿让我保你不死,我才不会管你。”
辞鸿,温二爷的名讳!
温辞鸿。
纪荆堂的话让傅鹫宜立马动作,她明白温辞鸿让人治疗她,是为了后面更好的折磨。
裤腿缓缓向上,满是伤痕的皮肉露了出来,有些伤口上还沾染着新鲜血迹。
纪荆堂看着,棱角分明的脸上闪出丝丝异样,不过是片刻。他手上检查的动作并不温柔,在确认骨头没事后沾染着药水涂抹在她伤痕各处。
“纪少爷,我自己来吧!”
拖动铁链,傅鹫宜从他手上拿过棉签和药水,动作娴熟的处理。整个过程没有出半丝声音!
这个女人是不会疼吗?
锁着傅鹫宜脸上的表情,纪荆堂微眯了眯眸,胸腔那股异样情绪浓厚了些。
“我住在二楼,没事不要上来打扰我。”留下这句话,纪荆堂转身上楼,蹬蹬蹬的声音极大。
傅鹫宜懒得理会,从医药箱里拿出熟识的止疼药吃了颗。
监控里,温辞鸿盯着她的动作,锐厉眸子眯了眯,脸庞的冷骛也深了几度。
看来这傅家三小姐并不像传闻中那么愚蠢!
止疼药的药效很快,傅鹫宜吃完身上疼痛减轻了些,但眼皮的沉重感接踵而来。她不知道温辞鸿接下去会做出什么,所以不敢让自己睡过去。
掐着胳膊,她靠在栏杆上闭目调息。不知道这样过了多久,再睁眼时外面天色暗了下来,大厅里也只剩下稀薄的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