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神秘船票开始在港岛上层圈子里传开了。
这时候的香港虽然还没到遍地富豪的年代,但身家丰厚的主儿可不少。
要知道当时港岛人均GDP已经冲到四万美元,换成港币足足三万多,那些公司高管、小老板、社团头目加起来少说几千号人,还不算那些洋人阔佬和游客。
何风云和叶汉早商量好了,安排两艘邮轮同时出海,再留一艘备用。每条船控制在三百人左右,既热闹又不显拥挤。
其实斧头俊拉来的多是普通客人,真正有实力的豪客全凭叶汉那张老脸。
混迹赌场五十年,这位赌王手里的关系网深不见底。
有意思的是何风云自己,明明顶着超级富二代名头,在本地却没什么朋友。
他小时候看不上那些纨绔子弟,后来直接跑去美国读书,现在回来反倒成了圈外人。倒是斧头俊这种混江湖的,跟不少富二代有交情。
毕竟这帮公子哥总需要有人帮着摆平麻烦,或者找点新鲜乐子。
开船这天,维港上空炸开漫天烟花。
天堂号和公主号拉响汽笛,在围观人群的注视下开向公海。赌厅里荷官正在码牌,服务生端着香槟穿梭,这场注定要搞出大动静的赌船首航,正式开始了。
登船宾客被眼前景象震得说不出话。这艘斥巨资打造的邮轮经过何风云精心改造,金属舱壁折射着水晶吊灯的华光,空气中浮动着名贵香氛,随处可见的窈窕身影更是令人目眩。
“欢迎来到天堂号!”
身着白色制服的船长举起香槟杯:“这里有古巴顶级雪茄,巴黎之花香槟,还有能让维纳斯嫉妒的姑娘们。从此刻起,只要您舍得花钱——”
他晃了晃手中金色筹码,“这些筹码能买下整片公海的快乐。若两位绅士同时看中某位美人,筹码就是最优雅的决斗方式。”
随着彩带漫天飘落,爵士乐队奏响慵懒旋律。
兔女郎们踩着细高跟穿梭在宾客间,水晶托盘上香槟气泡正欢快升腾。这哪里是赌厅,分明是纸醉金迷的狂欢盛宴。
顶层观景台,宁雨杏的珍珠耳坠在海风中轻晃。
“能在这么短时间内筹备齐全的,恐怕只有你了。但模仿者很快就会出现,只要买艘游轮,雇些姑娘……”
“这可是公海,他们有胆子,就让他们试试。”何风云抿了口红酒,眼底映着漆黑海面,“安排几场火灾,发射几枚火箭弹,或者等那些暴发户看到海盗登船表演,被吓得尿裤子,自然知道该上谁的船。”
别人弄到赌船或许不难,但想搞军火运输简直是天方夜谭!
何风云能轻松带枪上船,全靠他储存灵泉水的神秘空间。
宁雨杏至今都搞不明白,那些铁家伙究竟是怎么躲过层层安检的。普通船主既没这种特殊渠道,更凑不齐整套装备。
他和叶汉早测算过,竞争对手从购置船只到完成改装,至少需要六十到九十天筹备期。
他们之所以能闪电般铺开摊子,靠的是两大势力强强联合,和黄集团提供完整的赌船供应链,叶汉则输送着成批的专业团队与高端客源。
眼下正值七十年代,既有雄厚资本又有运营手腕的玩家屈指可数。何风云根本不担心被人抢饭碗,公海赌船这盘棋,暂时还没几个人够资格上桌。
随着汽笛长鸣,钢铁巨兽彻底驶向公海领域。赌厅水晶灯骤然亮起,整艘邮轮的狂欢正式拉开帷幕。
游轮尚未进入公海区域时,赌场大厅的铁门依然紧闭。
何风云早已备下诸多助兴节目,恍若二十一世纪夜场的雏形。
中央舞台的钢管舞表演尚未开场,真正吸金的重头戏已拉开帷幕。
“诸位贵宾,今夜整艘游轮都是诸位的狂欢圣地!”
司仪握着镀金话筒,聚光灯扫过台下攒动的人头。
“本届环球丽人竞艳即将开始,来自五大洲的绝色佳丽将在此绽放魅力,最终花魁归属,全凭各位金主定夺!”
台下响起此起彼伏的口哨声,前排几个南洋商人已解开领口纽扣。
司仪适时压低嗓音:“待决出花魁,我们将开放特别竞标环节……”
十位身着各国传统服饰的佳丽鱼贯而出,巴黎红磨坊风格的羽毛装束与东瀛艺伎折扇交相辉映。
乌克兰选手的斯拉夫长腿踏着探戈节奏,巴西混血儿腰间的流苏随着桑巴舞步飞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