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乾浅淡一笑。
“之后申请复试应该会出排名名单的,现在先查一下南亭的成绩吧。”
“好好。”秋父秋母慢慢冷静下来,后知后觉对亲儿子太过关注和夸赞,差点把曾经的“儿子”给忽略了。
自已的成绩,秋南亭更是早就被818给透露了,虽然也算好的,但是比起宴乾来肯定就逊色不少了。
但是分数出来的那一刻,家里每个人还是很开心,秋母揉揉他的脸,把他抱在怀里,直夸他有出息。
秋南亭红着脸看向宴乾,咧着嘴笑。
“我们可以读一个大学的研究生了!”
对于秋南亭自已来说,他用不到十个月学了十几门学科,其中有十门他都几乎可以说从未接触过。但是他就是肯在学习上下功夫,从在国子监的时候,他就是最小最不怕苦的监生。
富贵必从勤苦得,男儿须读五车书。不止富贵,秋南亭知道自已背负着整个家族的期望,只有不停地学习,他才能带着他们走得更远。
不过那些暂时化为泡影。关于考研,这个结果他很满意。
接下来便是数不尽的兵荒马乱,秋南亭和宴乾一边准备复试跟学校交涉,一边接受媒体的一些请求。因为秋父是企业家,也算半个公众人物,宴乾的分数是很值得上新闻的。
而秋南亭这边则是由秋母找了几家志愿咨询机构,参谋秋南亭的志愿学校和专业。
不过在此期间,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需要解决。
那就是改姓的问题。
为了不影响两个小孩儿的考研,至今其实他们从法律上都还没有实现关系的变化。
现在几乎大局已定,便要考虑让宴乾认祖归宗,把双方的户口给改回来,而且要让秋南亭和他的亲生父母见一面。
挑了个不算太热的日子,秋父派人将宴家夫妇从农村接过来。
宴父宴母都是种地出身的,但家里的地并不多,宴父现在稍微发展了些,在镇上做一点小买卖。
他们甫一听说宴乾考了全省前五十,能考上国内顶尖大学,激动得当场开始抹泪,宴父哭得脸都皱巴了。
宴乾拍了拍宴父的背。
两家人劝来劝去地在客厅坐下,四个家长坐在中间的长条沙发上,两个小孩儿挤在边上的小沙发。
“大哥大姐,咱们两个小孩儿都是吃了苦的,现在也算是有个好盼头了。”秋母给宴母递纸,有些怜悯地看着她发间的银丝。
宴母擦了脸,看着自已的亲生儿子,那小少年虽跟宴乾挨挨挤挤的,但坐得端正,身段极好,身上的衣服也是清爽整洁,简单的棉质短袖也几乎看不见几根褶皱。特别一张脸,皮肤白皙透亮,一看便是富养出来的小少爷。
秋南亭也好奇地看着她,礼貌地叫了一声母亲,再加了一句父亲给旁边的宴父。
“嗳,嗳!都是乖孩子!”宴母又忍不住呜咽,不知是在遗憾错过了自已亲生孩子的成长,还是痛于失去了养育了二十余年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