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逸将周若安摔在床上时,洁白的头纱如雾般飘落。他单膝压住对方挣扎的腿,隔着轻纱扣住那双不安分的手腕:“今夜算我们的洞房?”
白纱轻渺,却也阻人目光,周若安看着死皮赖脸应贴上来的“新娘”,牙关咬得发酸:“蔺逸,你他妈披个破纱巾就想和老子在一起?”他抬高颈项,靠近蔺逸,低声羞辱,“起码也得穿个徐艺晗那样的婚纱吧?”
蔺逸突然低头,白纱隔在两人唇间。粗糙的纱纹摩挲着唇瓣,像隔着晨雾亲吻荆棘。
“好啊。”蔺逸隔着薄纱磨过他的下唇,“安安喜欢看,三天回门时我穿给你看。”
“什么三天回门?”
“白天成婚,晚上洞房,”蔺逸的手指按着他腕间青筋,“三天回门,看望亲长。”
粗糙的指腹碾过脉搏,低缓的声音徐徐散开:“放心,我会去丁老头坟上磕头的。要是嫌不够。。。。。。靳老爷子那边我也可以磕一个。”
“你他妈的。。。。。。。”周若安刚要骂,下颌突然被铁钳般的手掌扣住,两道呼吸隔纱交融,男人的目光隔着朦胧都看出了戾气:“我今天要是没及时赶到。。。。。。”手指缓缓下移,扼住咽喉,“你现在是不是就已经躺在别人的床上了?”
“我。。。。。。”周若安刚挤出一个字,喉间的力道骤然收紧。
“你答应过我的,就算我死了你都要给我守三年。”蔺逸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可我才进去三个月,周若安,你婚都跟别人订了。”
说完这话,他突然松开钳制,起身按下了壁灯的开关。
昏黄的光线里,蔺逸走向置物柜,从上面拿起了一把匕首,拔开刀鞘,看一下锋利的刀刃。
匕首的寒芒让周若安微微蹙眉,他缓缓起身,问道:“你想干什么?”
蔺逸拿着刀一步一步走向周若安,壁灯在后,昏黄的灯光投射过来,在他身前铺下长长的影子,一点一点将周若安埋葬。
“我们今天成婚,总要走些仪式。既然没有合卺酒,那我们就歃血做契。”
他一把拉住周若安的手,刀尖抵上苍白的指尖。
“蔺逸,你他妈疯了!”刀尖刺入指尖的剧痛截断了咒骂。鲜血涌出的瞬间,蔺逸低头含住那根手指。温热的舌卷过伤口,犬齿恶意地碾过嫩肉,直到铁锈味充满口腔才缓缓松了口。
随即,刀刃便转向他自己的指尖。周若安瞳孔骤缩,看着相同的伤口在蔺逸指腹绽开。带血的手指突然撬开他的齿关,血腥味在舌尖炸开的瞬间,后颈被大力扣住。
躲无可躲,直到鲜血在温热的湿润中游走了一圈,蔺逸才收回了手指。下一刻,他用力吻住了周若安。
铁锈味在纠缠中蔓延,血珠渗入唇齿,腥甜的誓言比任何契约都刻骨铭心。
疯狂的一吻结束,蔺逸抵着周若安的额头沉声说道:“再敢背叛我,我就打断你的腿,将你永远锁在我的身边。”
……
春宵一刻值千金,周若安觉得是他妈放屁。
他身上倒是压着“千金”的重量,脚踝上着锁,整晚铁链都在哗哗作响。
蔺逸三个月未见荤腥,心里又带着气,自然不会体贴温柔。他学不会做人,做畜生倒是在行,将白纱系在不该系的位置,轻轻拉着,逼问周若安:“美不美?”
周若安羞愤欲死,哑着嗓子骂他:“蔺逸,你他妈就是个变态。”
蔺逸不以为耻,闹腾够了,又将轻纱盖在了最绵软的地方。
一掌拍下去,纱下峰峦跳颤,周若安呼痛,却紧接着又挨了一掌。
最终,蔺逸隔着白纱游走了所有丰肌美骨,才将它拧成长绳吊起了周若安的腿。
起初周若安尚能保持几分骨气,偶尔也会低骂几声,可中途却败下阵来,顾不上什么脸面骨气,搂着人的颈项好话说尽。
“蔺哥。。。。。。你听我解释,我真的是被逼无奈。。。。。。而且一切都是假的,你知道的,都是假的。”
“我只知道……”蔺逸沉着眸色,“你告诉任宇,不让我知道你订婚的消息。”
狠狠一挞,白沙剧烈震颤,周若安猛地高扬颈项,脑海中最后一个念头就是要给任宇扣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