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听汤呼呼喜爱的广播时,林松玉难免就想起了遗传这回事。
汤呼呼关切菜价,也是遗传的他娘?
这么可爱的行为,原来谢琢也在另一个成年人身上见过。
每次菜价广播一起,谢琢就会想起那个人吧?
汤呼呼已经被菜价哄睡了。
林松玉喉结滚了滚,拿起谢琢的手机,想停止菜价广播,给汤呼呼梦里换个国际大宗期货市场广播。
他自然而然地按亮屏幕,才想起这不是他的手机,他无法操作。
知道密码的小崽子已经睡了。
林松玉心烦地按紧了手机屏幕,忽地,指纹键亮起,滴答一声,谢琢的手机向他全面开放。
???
不是?这也能解锁?
林松玉不由把手机外壳翻来覆去查看型号,这至少用五年了吧?指纹键都不灵了,陌生人也能解锁!
这要是掉路上岂不是会被非法分子刷掉卡里全部的钱!
林松玉关闭了广播,把手机原封不动地扔到一旁。
破手机,早该换了。
如果刚才谢琢没惹他,他就出钱给谢琢换了。
林松玉愤愤地拿起自己的手机,无意识点开购物车。
话说回来,换手机的话,应该要买一部有儿童锁的,免得汤呼呼学去了密码天天玩爸爸的手机,对视力不好,还容易沉迷短视频。
要买一部能禁止儿童使用密码解锁的手机。
汤呼呼记性太好,只要存在密码解锁功能,就防不住他。
林松玉把一款手机加入购物车。
“我的也该换了。”
购物车*2
身边的汤呼呼陷入熟睡,随着绵长的呼吸,肚子一鼓一鼓,睡得四仰八叉。
林松玉给他调整好睡姿,轻手轻脚地下床,捞起谢琢的手机,去找他算账。
不说明白他根本睡不着。
他站在主卧门口,敲了敲没有门锁的木门:“谈谈。”
谢琢似乎有准备他会来,平静地合上电脑,道:“对不起。”
林松玉还没说他就道歉,说明此人心虚。
“道什么歉?是不是刚才把我当汤玉了?”
不怪他敏感,而是谢琢曾特地谋划,通过杨鹤之口,让林松玉知道,自己会被谢琢当作替身。
谢琢已经明确警告过的事情,自己还巴巴地凑上来,归根结底也是他活该。
他活该,谢琢就能把他当汤玉了吗?一码归一码。
谢琢无法违心地说出“我把你们两个分得很开”,也不想说,道:“对不起,刚才晃神了,你和他长得不像,只是面膜一样,我没见过其他人敷面膜。”
事已至此,只能牺牲面膜了。
果然,林松玉小发雷霆:“以后我不会再敷你的破面膜了。”
“少见多怪,没见过面膜广告吗?”
谢琢怎么跟封建士大夫一样,没见过白胳膊啊,看见两条白胳膊就想起他老婆。
林松玉讨厌这种糊在脸上黏糊糊湿叽叽的东西,要不是谢琢送的,他根本不会——
算了。
人家都道歉了他还能怎么样?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难道他要大吵大闹让谢琢发誓禁止联想?
人无法控制思维,只能控制语言、动作,后者谢琢控制得很好,守寡颇为认真,从他手里接过呼呼时,也会注意不要碰到他的手指。
当真就拿谢琢的思维没办法了?
林松玉眼珠一转,小跑回床上,给邢镠玉发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