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玉牌朗声道:
“陛下,臣有一言——宁国侯府乃朝廷命臣,因罪受判,其子王昭亦当服从流放,然臣昨日查阅刑部簿册,又在戚里暗访,宁国侯世子今日未曾前往刑部报到,此举,是否有抗旨之嫌?”
没想到王昭昨日想的真没有错。
这群言官还真在宁国侯府旁偷偷监视着。
这是把他当业绩刷了。
此言一出,百官微微一静。
赵潜挑了挑眉毛,虽然没有表露出自己的神情,但此举正合他意。
之前打压武勋在他看来还是不够的。
武勋们在朝中的势力依旧庞大。
他的手指在扶手上轻轻敲击。
转头看向前排的一位文官。
“孔爱卿,宁国侯世子今早可曾前去你刑部报道?”
刑部尚书孔彦之缓缓出班,拱手答道:“启禀陛下,确实像王大夫所说,宁国侯世子并未前来。臣本以为其稍晚便至,但至上朝之前仍无音讯。”
赵潜面无表情,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着怎么借题发挥。
正要开口,忽听有人轻笑一声,语调飘飘:
“陛下,依臣之见——这是宁国侯府不将圣旨放在眼中,欺君罔上,岂非对圣断有所不服?如此抗命之徒,若再姑息,日后恐酿大患。”
众人纷纷把目光转向了前方。
出乎意料的。
建言者正是内阁大学士——文华殿大学士,谢东阳。
此人原本喝宁国侯相交不浅。
可以说是文官中于宁国侯关系最好的那一个了。
没想到今天竟然出此言,落进下石!
“陛下,微臣看,宁国侯教子无方,世子行为荒唐,藐视皇家威严,理当削爵除国,以儆效尤!”
他话刚说完,武勋那边便一片哗然。
纷纷怒视。
”陛下,宁国侯世子长居凤阳,他爹爹也是一直在为国朝打仗,或许不懂刑部的规矩。”
一名身材肥胖的武将从中出列。
微微拱手。
“若是要除国,是不是太严重了呢。”
说罢他便转头把目光对准了谢东阳。
“王昭那小子怎么样,我们不想管,也管不了。”
这位魏国公徐振满脸横肉地往前站了一步。
“可你们就凭这就想要削王家的爵位?那是不是今日削了他们,明日是不是就能削到我们徐家头上了?”
“魏国公严重了。”
看见有些咄咄逼人的魏国公。
内阁首辅李宏皱了皱眉头,也站了出来。
“方才大学士只不过是言重了一些,况且,他的建言也是按照国法的,莫非魏国公对《大周法》都不放在眼里?”
“你这家伙!净搁哪咬文嚼字!”徐震脸色涨红,唰地一下指着他。
“朝廷都是你们文官的一家之言!拿着文字当刀子使,比我们在战场上还狠!”
“我们的军功爵位可是在战场上一刀一刀砍出来的,不像你们,动动嘴皮子就能位居朝堂,大放厥词!”
“呵。。。。。。微臣不过是为陛下守法,这种目无法纪的事情一定要及时纠正!这种风气不可放涨!”
二人很快就斗出了真火。
眼看就要上演一场全武行。
“陛下,我看刑部是不是有些小题大做了?”趁着二人怒视的时候,一个身形微胖、但是满脸红光的老将站了出来,此人正是镇国将军冯暴。
“流放充军之前,也要准备马匹盘缠、收拾家事。。。。晚上一两日,也不过是人之常情么?”
听到这话文臣中一位年纪稍轻的侍郎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