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
张居正板起脸来,顿时面若寒霜地说道。
“你懂什么朝政?”
幼子,张居正可太了解了。
自小便不学无术。
张居正也不是没有努力过。
从前为了管教他,张居正干脆让他做了小皇帝万历的伴读。
本想着共同教导二人。
可没想到,张允修竟然带着小皇帝抓鸡弄狗,游水骑马,沆瀣一气。
这在张居正看来,无疑是毁了他对皇帝的传统儒教!
若不是张居正及时让张允修回家,幼子都快跟小皇帝拜把子了。
如今。。。。。。张居正越发后悔对于幼子的疏于管教。
却又听幼子顶嘴。
“老爹没问,又怎知我不懂朝政?”
张允修倒也不蹙,顶着张居正严厉的目光。
“爹爹未了解实情,怎么就妄加论断?实在糊涂!不先听听儿子的分析,如何知道儿子荒唐?”
听到张允修的话语,大哥张敬修差点吓尿了,连忙摆手说道。
“慎言,慎言,五弟不可对父亲如此说话。”
全家上下,张居正从来说一不二,哪有人敢这样顶撞于他?
不要说家里,就是朝堂上的衮衮诸公,也没人敢指着张居正的鼻子骂。
“好一个未了解实情!”
张居正气恼了,这回他真的动怒了。
天地君亲师自古纲常伦理。
幼子顶撞长辈,满嘴胡诌,已经触及了他的逆鳞。
张居正冷哼。
“好好好,我倒要听听你有什么理解,若是说不好,家法伺候!”
扑通!
大哥张敬修先跪了下来。
“父亲大人!允修他尚且年幼!可万万不能受家法啊!”
张家家法:顶撞长辈者,掌嘴五十。
就张允修这小白脸,能直接抽烂。
张允修不怕,用脑袋里面刚刚获取到的知识,目光炯炯地说道。
“清丈法的施行,并非什么难以分析的事情,我记得爹爹你曾经有言,‘圣人不能违时,政敝易变,与时弛张,亦各务在宜民而已。’
不正是说,制度应该随着时代发展,实事求是,最为关键的是让百姓信服么?”
“一派。。。。。。”
张居正后面两个字还没出来呢,却愣在当场,将字活活吞回去。
他讶异地看着小子,不由得有些奇怪。
自己的确说过这话,可那是朝堂疏奏中,这小子是如何知道的?
随后,张居正将目光投向了张敬修,心中有了猜测。
自己时常给几个大儿子看朝廷疏奏,许是他们告知张允修的。
可就算是如此,也是难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