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些话後,他猛然上前一步,攥住马骁旭衣领,毫无征兆地照人脸上狠厉砸下一拳,紧接着,人的惨叫声响彻整个楼道。
“啊——”
马骁旭只觉得刺痛传来,他拼命捂住自己的脸颊,试图缓解那份痛楚,可却根本无济于事。还没待他适应这股痛意,沈时闻又擡腿向他膝间踹去,逼得他跌落在地,这才後知後觉的恐慌起来。
两处的伤痛都钻心刺骨,他惊慌失措的向後拼命挪蹭着,那模样如同小丑般滑稽至极。
眼看着沈时闻还要更近一步,马骁旭这才想起要求饶。他将自己蜷缩在墙边,连头都不敢擡,颤巍巍地说道:“我错了,别丶别打了,我真的不敢了。我刚才只是一时口无遮拦,都是我的错!”
“你知道错了啊?”沈时闻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底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可惜你现在才知道,似乎有些太晚了呢。而且你当初让贺云景毁阿昭画的那件事,我可是记得很清楚呢。”
马骁旭心里近乎是彻底绝望了,他心知肚明人是为了替宋知昭报仇而来,肯定不会轻易饶了他。他不免有些怨恨成事不足败事有馀的贺云景,如果不是人当时突然心软,没毁成宋知昭的那幅画,恐怕现在自己也不会沦落至此。
他擡眸偷瞄沈时闻一眼,喉间艰难地吞咽了一下:“不是的丶不是的,是贺云景那家夥自己怨恨宋知昭,所以才向我询问毁了他的办法……但是,现在不是已经没事了吗?说明贺云景他没有得逞啊!”
看他迫不及待出卖贺云景的样子,沈时闻就忍不住从心底发出讥讽的笑意。
要不是如今宋知昭跟贺云景已经处于半和解的状态,他非得在这挑拨离间一把,日後看他们二人上演一场狗咬狗的好戏。
沈时闻半蹲下身,盯着早已吓破了胆的人,不依不饶地质问道:“哦?那照你这麽说,一切都是贺云景的错了?难道你就没有嫉妒过阿昭吗?”
马骁旭心虚到不敢与人相对视,嘴硬的为自己辩解着:“我跟他无冤无仇,只是刚上大学时做过半年室友而已,怎麽会到嫉妒他的地步呢?他的优秀是我们有目共睹的,我对他只有羡慕,没有嫉妒!”
“是吗?”沈时闻双目猩红,擡手攥捏住他的肩膀,厉声斥道:“你敢说上学时那些关于阿昭的留言与你毫无关系吗?你敢说你和你的父亲对付老先生从来没有过半点怨恨吗!”
马骁旭被这声声质问骇得头皮发麻丶耳畔嗡鸣,整个人也开始不知所措起来。他以为自己很多事情都做得天衣无缝,实际上却早已败露。
他突然间明白为何沈时闻今日会如此气势汹汹的过来了,肯定是贺云景跟宋知昭说了些什麽,否则上学时期的那些事情,他们怎麽会知道呢?
见马骁旭彻底无话可说,沈时闻掌间更稍加施力,捏得人发出一声痛呼。
他盯着人因疼痛而扭曲的脸,明知故问地说道:“很痛,是吗?”
马骁旭痛到难以开口,只能艰难地点了点头。
“可这都是你应得的报应。”
沈时闻并没有赏赐他半点怜悯,反而将人推倒在地。他再次站起身来,转头望向窗外,那灰蒙蒙的天宇,似乎是风雪欲来的前兆。
“好了时闻。”眼看着将人收拾得差不多了,林书昀才轻声提醒道,“我看现在也把他教训的差不多了,我们是时候该走了。”
沈时闻没再多言,也没分给地上的马骁旭半点眼神,转身离开了这个污秽之地,还顺便‘好心’的帮人带上了门。
在返程的路上,沈时闻没再开车,坐在副驾上平复自己的心情。
林书昀一边驾驶着车辆,一边轻叹一口气:“我的好兄弟,说好不要冲动的,你怎麽还先动上手了?”
沈时闻撇了下嘴,扭头看着车外的风景,闷声说道:“我看他那副德行属实欠揍,就……实在没控制住。”
听到意料之中的答案,林书昀轻笑出了声:“我就知道你肯定控制不住自己的。不过你做得对,那种人是该给点教训,刚才听他说那些话的时候,我都想给他两拳!”
另外几个兄弟们见状也纷纷附和起来,很快,车内就恢复了欢快的气氛。
可他们的世界多云转晴,马骁旭在家中却恨到咬牙切齿。
他倚靠着墙壁强撑着从地上站起来,眼神凶狠地目视着前方,低声说道:“宋知昭,你给我等着,我肯定不会这麽轻易放过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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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将至!提前祝大家新年快乐~
在龙年即将结束之际,把小人踩在脚下(闻哥替你们暴打了一顿!),所以明年宝宝们都会一帆风顺丶事业(学业)有成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