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凛深的话,让路时曼只觉得心惊,大哥只在私下跟自已说过这样的话。
他是怎么知道的?
脑海里顿时闪过许多的猜测,安了窃听器啊,24小时监控啥的,全部都冒了出来。
季凛深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大,但眼神却一点点冷了下去。
“疑惑我如何知道?”季凛深继续开口,冷沉的声调透着路时曼不懂的情绪。
她没有说话,只是偏头看着他。
忽明忽暗的霓虹投射进车内,昏暗光影浮动,只能看见他极其淡漠的半张脸。
季凛深视线投向窗外,语气平淡:“因为,每个人都如此。”
路时曼的心颤了颤,他的神情明明跟往常一样,但她总觉得他在难过。
像是被所有人厌恶的小兽,独自在舔舐伤口。
凝视着他,那些投进车内闪动的霓虹,仿佛全部化作锋利的细针,刺入肌肤,再一路深入心扉,带来阵阵难以忍受的酸涩刺痛。
这种陌生的感觉,让路时曼有些无措。
她伸出手,轻轻覆盖在他的手背上,没有说话,只是就这么握着。
季凛深眼睫颤了颤,保持着看向车窗外的姿势没有动。
手背上握住他的那只手柔软温暖,像是在寒冰上贴着的暖宝宝,一点点融化他。
他反手握住那只手,一点点扣进她的指缝,直到十指紧扣。
路时曼垂眸看向两人交握的手,他修长的手指如同艺术家精心雕琢的艺术品,指尖泛着健康的粉红色,手背皮肤细腻,青筋可见。
就这只手,她估计能玩个一年不带停的。
“不说话,是在想怎么逃离我么?”季凛深收拢手指,将她的手更紧地包裹在自已的掌心之中。
眼睫低垂,掩盖住眼底翻涌的情绪,掩藏着那几乎病态的阴郁偏执。
心底阴暗的念头如野草般生长。
如果路时曼不愿意留在自已身边,那他只能考虑修建一个‘黄金牢笼’将她困在身边了。
路时曼摇了摇头,收回目光,声若呢喃:“在想你的手怎么这么好看,怎么能有人连甲床都长得这么好啊。”
季凛深倏然抬眸,眸中闪过一丝意外,心底的阴翳被她的话轻易击溃。
车缓缓驶入季凛深的别墅,楚启下车将车门打开。
路时曼看到楚启,后知后觉想起来前座是有人的。
脸腾地一下就红了,刚刚在车上那些女流氓一般的虎狼之词全部都被别人听到了?
季凛深下车,回头睇了眼坐在车里发呆的路时曼:“舍不得下车了?”
路时曼反应过来,匆忙下车,走到季凛深面前,小声开口:“你的车隔音吗?我们在车上做什么应该听不到的吧?”
季凛深眸色暗了几分,喉结滚动间溢出的嗓音喑哑:“你想在车上试?”
“你若真想,也没人敢在车外听。”季凛深的心情似乎好了几分,手臂揽过路时曼的腰,朝别墅迈的步子明显轻快。
路时曼被他带着朝里走,黄橙橙的脑子半晌来回过味来。
“季凛深,我不是变态。”苍白无力的一声解释。
季凛深喉间溢出低笑:“嗯,我是,是我在车里,跟你无关。”
“我没有要在车里搞东搞西,你别乱想啊。”她是真的没有那个意思啊。
季凛深没有再回应,走进别墅,直接带她朝卧室去。
一进卧室,还没来得及开灯,路时曼就被季凛深强势抵在墙上。
双手被他举过头顶,摁在墙上,灼热的吐息在颈侧游走,黑暗之中,路时曼仿若被一只无形的兽紧紧包围,所有的感官都被无限放大。
“季凛深,你。。。。。”路时曼的话未说完,就被他温热的唇瓣封住了唇,这个吻比车上的任何一个都要热烈深邃,带着不容抗拒的霸道。
黑暗成了他们最好的掩护,所有的理智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季凛深的手沿着她的脊背缓缓下滑,最终停在她腰际,轻轻一捏,仿佛在确认她的存在。
路时曼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抖了抖,闭上眼睛任由季凛深带领着她探索这片情欲的领域。
不知过了多久,季凛深终于结束了这个漫长的吻,将额头抵在她的肩上,沉重地喘息着。
路时曼也喘着气,心跳如鼓,仿佛刚从一场马拉松中冲刺回来。
“路时曼,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季凛深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阴沉的声调又跟黑暗融为一体。
季凛深从没拥有过属于自已的人或物,从未。。。。。
他想拥有路时曼,单纯且迫切的想拥有她。
变调的占有欲望作祟,让他几乎想要将她嵌入自已的身体里,永不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