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若因阴谋败露而去牵连华妃及其他人,最终不但自身难保性命,甚至连全家老小都可能难逃一死!
反之,若选择攀附敏贵人,不仅皇后会力保她周全,而且她的家人亦能过上好日子。
再者说,只需再过个一年半载,待此事引发的风波逐渐平息之后,华妃曾经承诺过要将她从冷宫中解救出来,届时她便可重新恢复后宫妃嫔的身份,而非那备受冷落、遭人遗弃的冷宫弃妇了!
于是余莺儿今日便按照皇后的吩咐,尽心尽力唱起了这一场大戏!
安陵容见状,立马屈身行礼,面容坚定而冷静:“皇后娘娘!俗话说捉贼捉赃,余氏无凭无据,竟敢诬告嫔妾,还请皇后娘娘处置余氏!”
皇后闻言,眼神又看向了余莺儿,满是警告:“余氏,你怎么说?”
余莺儿颤颤巍巍,在地上抖个不停,她总觉得事情发展不会如她所料,可事已至此,这场针对敏贵人的诬告必须要做下去!
“皇后娘娘,嫔妾有证据!”只听见余莺儿喊叫着,声音颤抖嘶哑。
皇后看向余莺儿,皱着眉头说道:“既然你有证据,那就拿出来分辩一二吧!”
余莺儿听见皇后这么说,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不!我要见皇上!今天见不到皇上,我是不会拿出证据的!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
余莺儿其实是不明白皇后为什么非要她见到皇上才拿出证据,也许是为了让事态更加严重?
余莺儿不得而知,但还是乖乖听话照做。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差人前来传话,请您移步前往景仁宫一趟,说是有要紧事”苏培盛弯着腰,低着头,语气极其恭敬且低沉地向皇上禀报着。
正在埋头处理那堆积如山般奏折的皇上闻言,缓缓地抬起头来,脸上满是倦意,眼神也显得有些迷离。
他微微皱起眉头,声音略带沙哑地问道:“可曾提及究竟所为何事?”
苏培盛连忙答道:“回皇上,皇后娘娘并未明言具体何事,只是反复强调此事极为紧要。”
听到这里,皇上无奈地摇了摇头,轻轻叹息一声后说道:“既是皇后特意相邀,那就过去看看吧。”说罢,他略显疲惫地站起身来,伸展了一下略微僵硬的身体。
随着时间的推移,夏冬春的身子愈发沉重起来,皇上格外开恩,准许她不必每日清晨前往皇后宫中请安。
这日,阳光正好,微风不燥,承乾宫内一片宁静祥和。
夏冬春正躺在床上休憩,享受着难得的悠闲懒觉时光。
然而,这份平静很快就被打破了——只听得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紧接着便是月兰慌慌张张地跑进屋内,气喘吁吁地道:“娘娘!出大事了!”
“冷宫里那个余氏竟然对莞贵人和淳常在下毒,被莞贵人抓住了证人,还搜集到了证据!此刻,那余氏已被带到景仁宫去了,可她居然诬陷说是敏贵人指使她这么做的!”
夏冬春一听这话,瞬间睡意全无,心中不由得一惊。
她连忙让月樱扶着她坐起身来,神色紧张地吩咐道:“快!月樱、月兰,速速伺候本宫更衣梳洗!”
两人不敢怠慢,赶忙帮夏冬春整理着装。
月樱一面手脚麻利地为夏冬春穿戴整齐,佩戴好各种华丽的服饰和珠宝,一面对她宽慰道:“娘娘,您先别着急。”
“依奴婢之见,敏贵人向来与莞贵人和淳常在并无过节,又怎会无端指使他人下毒呢?再者说,敏贵人一向聪明机敏,善于谋划,断不可能如此轻易就被人指控得逞。所以啊,娘娘您一定要沉住气,切不可自乱阵脚。”
听了月樱这番话语,夏冬春原本慌乱的心渐渐安定下来,她仔细思索着其中缘由,越想越觉得此事透着蹊跷
此事必有隐情。
夏冬春冷静下来,一边由着月樱月兰为她穿戴打扮,一边开始思索这件事蹊跷在哪里……
不对!不对!
夏冬春突然理清了思路。
淳常在是皇后的人,目前皇后不会对她下手;至于莞贵人,皇后还指望着借她的手对付华妃。
而华妃就不同了,她嫉恨莞贵人的恩宠,怨恨淳常在和皇后设计害她,那么给二人下毒的极有可能是华妃!原剧情中余莺儿也是听华妃指使给甄嬛下毒的。
然而此刻余莺儿咬定是陵容指使她……
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余莺儿是项庄,而她夏冬春则是沛公!
那么授意余莺儿诬告陵容的范增十有八九就是皇后……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夏冬春不禁在心中发出一阵苦涩的轻笑,暗自思忖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皇后这一招可真是高明。”
当彻底洞悉了皇后的阴谋诡计后,夏冬春原本焦躁不安的心绪反倒渐渐平复下来。
只瞧她面色沉静地高声下令道:“小灵子!你速速挑选几名得力的小太监,先行赶赴前往景仁宫的必经之路严密把守。”
“一旦发现任何行踪可疑、鬼鬼祟祟的宫人,务必果断拦下!倘若遇到那些不识好歹、执迷不悟之人,通通将其扣押起来,直接押送至慎刑司处置!”
小灵子得令后不敢怠慢,当即率领众人匆匆离去……
一旁正在精心梳妆打扮的月樱闻听此言,手中动作微微一滞,随即满脸忧虑地开口询问道:“娘娘……您的意思是,有人要对您动手?”
夏冬春神情凝重地点点头,语气坚定地回答说:“此事恐怕是一场鸿门宴,为的就是针对我和我肚子里未出世的孩子。这一路过去,恐怕不会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