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降谷零,”那个金毛男进来后,坐在诸伏景光身边,他说起话来有些硬邦邦的,充满敌意,但是伸出了手,想像大人一样和二色握手,“是hiro最好的朋友,你好。”
二色无法理解他的敌意。这是当然的,韩国狂攻没有选中面前的美丽三花猫作为自己的强制爱对象,他还没有那么想和诸伏景光麦麸。
“我是二色。”他说,没有和降谷零握手。
这个场景真是有些奇怪呢,莫名给人一种前任见面结果被其中一方的现任抓住了的错觉,二色将最后几口冰美式喝完,就打算离开。他把抹茶慕斯朝着诸伏的方向推了推:
“我想我得走了。”
“不能多坐会吗?”诸伏景光道,虽然已经没有什么话要说了,但他还是想让申司留下来,“申司下午不是没什么事吗?”
“留下来吧。”
那只金毛狗说。诸伏景光养狗真是怪有一手的,你看,他虽然有敌意,却还能附和幼驯染的意思,大度地挽留二色。二色本来真的想走,但他看见那只狗脸上得意的表情时,瞬间改变了主意。
这是一种韩国狂攻的胜负欲,即使现场根本没有任何较量。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二色又坐了下来,他的手机振动了一下,像是有人给他发来讯息,他摸出手机看了一眼,发现并不是大事,于是回了条消息,就把手里放了下来,“那我再坐会吧。”
降谷零瞬间收回了他的得意,他失算了。
而诸伏景光干脆把抹茶慕斯推给降谷,随后又为幼驯染点了一份热摩卡,给二色申司点了份三明治。
二色这次没拒绝,但三明治到手,他也只是咬了一小口,便放下不吃。他对食物毫不感兴趣的模样,和小时候天差地别,诸伏景光不由得对他的日常饮食感到担心——
“申司不吃点吗?”
“不用。”二色只是说,“我不饿。”
按照普通中学生的饭量来说,下午时分,正是他们饥肠辘辘的时刻。中午吃了饭也没用,发育期的孩子就是消化很快,二色相比于同龄人,发育情况要好些,可他却说自己不饿。
旁边的zero已经三口并两口,将盘子里的慕斯吃了个干净,他的嘴巴像个无底洞,食欲和申司完全相反。
“真的吗?”
“真的。”
降谷零抬头了,他又帮诸伏景光确认了一遍:“你真的不饿吗?”
“嗯。”
二色主动把那份三明治推了过去,“你吃吧,安室透。”
贪吃的狗一时忽略了他喊出的那个奇怪名字,他将三明治接了过来,咬了两口,然后转头,冲着自己的发小小声说“这个三明治没有你做的好吃”。即使不太好吃,狗也是吃光了。降谷零不挑食,他比二色好养活多了。
诸伏景光“嗯嗯”地回应着,随后,他看向二色,想问二色究竟是从哪里得知的这个假名。
实际上只是突然想起来人家假名的二色:……
他能怎么回答?说其实你的幼驯染在某个世界非常有名气,是美帝的bottom,波洛的看板郎,谷价超高仅次于怪盗基德的大烫门?这不能说吧,就像不能告诉你,你是那个让美帝成为美帝的已故白月光。
这话听起来有点地狱了,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好像确实是真的。
“所以,二色君,”降谷零吃完了那份三明治,再次抬头,问道,“你就是hiro经常提到的那个,住在长野时候的朋友吗?”
“如果是邻居,那应该是我。”
二色说,“但如果是朋友,那就不一定是我了,也可能是隔壁群马县的山村。”
明明只是普通的回答,却好像听见了一胜的响声。
降谷零回头,他的眼神就像现任在质问对象为什么不跟他说他有过其他前任:【原来你还有没跟我说的朋友吗?!】
诸伏景光有些无奈地笑了笑:
“是指小操吧,我们很久没联系过了。”
二色没有再说什么。不知为何,他感觉接下来不会太无聊了。降谷零质问完了自己的发小,这才继续看向了二色,倔强的混血柴犬是绝对不会放弃的,向别的狗宣示自己的主权:
“说起来,hiro没有给二色君取昵称吗?”
“什么昵称?”
“就像我称呼用hiro称呼他,他用zero来称呼我这样的?”降谷零觉得自己领先一步,他又要得意了,“二色君和hiro,没有这样的称呼吗?”
“我不喜欢那种东西。”二色说。
“真是遗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