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姬夏陌淡淡的应了一声。“试试手感,小伙皮肤挺嫩的。”
说着,姬夏陌猥琐的眼睛上上下下从秦焱身上溜了一圈,一副不怀好意的欠扁模样。
“姬夏陌!!”秦焱火冒三丈,一张俊逸的脸愣是涨的通红,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
正当姬夏陌乐此不彼的逗着秦焱的时候,突然感觉后脊梁骨一凉,一股阴森森的寒意压得他呼吸一滞,整个绷紧了身子。
姬夏陌小心翼翼的转过头,迎上一双幽黑深邃的眸子,顿时整个人感觉都不好了。
“靳哥~~”姬夏陌扯着嘴角,干巴巴的挥了挥爪子。
靳无极看了一眼姬夏陌的手,眼底的冷意更甚,眉头也皱了起来。
“我刚刚没想干坏事!”本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在靳无极的冷暴力下,姬夏陌没挨过一分钟,就招了个干干净净。
“确定他是男是女?”听了姬夏陌的解释,秦焱翻着白眼,一副看白痴似的看着姬夏陌。
“这一直是困扰我的问题,潘府一案,我总觉得跟潘子龙脱不了干系。还有这个书童,他出现的时间也太巧合了。”
“所以呢?”
姬夏陌摸了摸鼻子,两只手在胸口比划了几下。“是男子,她胸是平的。可是奇怪的是,他的身上又带着很淡的胭脂粉味,若不细闻,几乎很容易忽略。”
“以后不可如此!”靳无极冷冰冰的打断了姬夏陌的一通比划,低沉的声音隐着些许怒意。“若他当真生的女儿身,你岂不是污了人的清白!”
敏锐的感觉到靳无极的生气,姬夏陌跟只小黄鸡似的连连点头,就差举着三根手指头对天起誓了。“是!我会改正,争取组织的宽大处理!”
“靳哥。”见靳无极冷着脸不理人,姬夏陌嬉皮笑脸的黏了上去,拽着靳无极的胳膊鼓着小脸撒娇。“咱们回家好不好,我疼。”
靳无极握剑的手蓦然一紧,迅速低头望向姬夏陌受伤的肩膀,待看到姬夏陌肩膀处那隐隐透过的猩色,幽深清冷的黑眸中一抹懊恼一闪而逝。
“我已命人去传大夫,我们先回丞相府。”见姬夏陌伤口裂开,秦焱也顾不得再去同姬夏陌拌嘴,嘱咐了跟随的侍卫几句,便命人将马车驾来,看着姬夏陌急声道。
三人匆匆上了马车,姬夏陌懒洋洋的倚靠在靳无极的怀里,脑中快速过滤着自他接手潘府一案后所发生的每一件事,深埋的黑眸中流转着幽幽的暗色。
这团乱麻,他似乎已经找到了头绪。
三人赶回丞相府,背着人偷偷的回到了梅园。秦焱传来的大夫也到了,帮姬夏陌重新上了药,包扎好,又絮絮叨叨的嘱咐了半天,这才领了赏离开。
姬夏陌揉着磕疼的脑门,昏昏欲睡的看着门口,小声嘀咕。
靳无极送走大夫,看着姬夏陌闷闷的模样,眉头微蹙。“伤口裂开了,从现在起好好养伤,哪里都不许去。”
姬夏陌扁扁嘴,伸手接过秦焱剥好的橘子。“靳哥,你别听那个老头瞎叨叨,不过是夸大其词吓唬人罢了。医生……呸!大夫嘴里有几个正常人。”
“公子!”青木脚步匆匆的从屋外走了进来。
青木快步走到床前,对着秦焱行了一礼,转而将一封无名信奉到姬夏陌面前。“公子,今早五王爷来了,见公子不在府内,便留下了一封书信,说公子委他查的事情他已经调查清楚。”
“真的!”姬夏陌一喜,牵疼了肩膀,靳无极迅速上前扶抱住姬夏陌,面上隐带怒意。
姬夏陌安抚的拍了拍靳无极的手臂,回头示意青木。“快把信拿来给我。”
接过青木递来的信件,姬夏陌迅速拆开,一字一句的将信上所写读完,之后便是久久的沉默。
见姬夏陌面色诡异,秦焱不安的皱了皱鼻子。“姬夏陌?”
紧盯着手中两张薄薄的纸张,姬夏陌沉默许久,突然笑了。
“果然!果然!!”姬夏陌捂住脸,笑的犹如疯癫。
“姬夏陌,信上到底写了什么?有什么话你就说,你这笑的我起一身鸡皮疙瘩。”秦焱搓着胳膊,一脸嫌弃道。
半响,姬夏陌止住了笑,再看着手中的信封,脸上又渐渐凝重了起来。
“靳哥。”姬夏陌将信重新入封,小心收好,抬头望向身边的靳无极。“我现在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做。”
姬夏陌示意靳无极附耳过来,轻声低语一番,靳无极的眉头有些蹙起,眼中也冷了下来。
“靳哥。”姬夏陌握住靳无极的手,表情凝重。“这件事情就拜托你了。”
靳无极思索片刻,回头望向一旁竖着耳朵偷听的秦焱,冷声道。“公子的安全交给你了,如有差池,我定不饶你。”
靳无极说罢,便直接无视了秦焱的反应,快速消失在了房间内。
看着靳无极的背影,秦焱张张嘴欲言又止,呆愣半响,没反应过来。
姬夏陌斜靠在床头,眉头微锁,一只手习惯的摸着鼻子,仔细的将自案子调查后的每一个细节梳理了一遍。
“青木。”姬夏陌开口吩咐。“将尸检记录结果和五王爷送来的册子给我拿来。”
“是!”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饭菜热茶已经不知道换了几番,青木看了看时间,担心光线过暗姬夏陌伤了眼,便在在屋内多点了几盏灯。
秦焱握着剑大马金刀的守在姬夏陌的房门口,威风凛凛的对着满院子的士兵指手画脚,将整个梅园守得犹如铁桶。
姬夏陌翻阅着已经起卷的册子,眉头越来越紧,手上的力道恨不得将册子给捏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