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孩子高兴的事,从前自己为何如此吝啬,就是不去做呢?
王临看着从前很喜欢的那把宝剑,心里几乎想得要命,可偏偏谨记着原则,此时也不过淡淡道:“不必了。”
王铮更加沮丧了,像一个打输了架的垂头丧气大狗狗。
三个儿子却在他们阿爹看不见的地方,悄咪咪地笑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王铮也为讨好儿子掏光了心思,又是劝菜又是夹菜的,脸上还堆积了笑容,王老将军看得有些辣眼睛:这小子年岁也不小了,又不是像英国公那样的美男子,做出这副表情来,还怪渗人的。
王临依然处之泰然,并不如何受用。
急得王铮心里直冒泡,饭后还去寻了散步的老父亲,又请教机宜。
王老将军笑话他:“这时候知道人家英国公的厉害了吧?人家对女儿和宝一样,父女关系不知道多少人羡慕,哪里像你。”
王铮心说:知道了知道了,英国公的好我知道了,可这与我有什么关系,英国公又不是我儿子的爹!
“阿爹快别说风凉话了,给儿子出出主意吧。”
“我只问你一点,从前你是不是排挤人家英国公来着?”
王铮更加不好意思了,现下想来,他也够坏的。明明英国公也没做错什么,“不过今日他也嘲笑我额头带包包了。”
待听得“头上长犄角”的笑话后,王老将军也不厚道地笑出声来:“不怪人家。论亲子关系,分明就有一个高人在你面前,你不去问,倒问我这个半路出家的。”
天可怜见,他老王也是昨日才和儿子道歉,平日里也没有太多心得呀。“正所谓术业有专攻,你啊,好好想想吧。”
是啊,好好想想,要不要低下头颅去求教人家英国公吧。
王铮一想到自己要向曾经排挤过、孤立过的英国公讨教育儿心得,就全身上下不舒坦,仿佛被蚂蚁爬过一般。难道真要去么?可是不去的话,自己还能问谁呢?
儿子可是半点不给自己面子呀!到底我有错在先……
只是,我若真的上门讨教,难不成英国公就能真心实意地倾囊相授了?我之前可是孤立过他的呀!
王铮这边犹在纠结。
英国公府。
今晚用饭的时候,卢行溪就忍不住说起了今日朝中趣事:“你们是不知道,那王将军头顶上好大一个包,乍一见还以为他头上长了犄角呢。”
长孙质温柔地笑:“郎君不厚道,怎还去和同僚开玩笑呢。”
卢行溪小本本记着呢:“谁让他先排挤我的。当初对我实施官场霸凌的人里头,就有他一个主力。哼!”
长孙质忍不住笑,郎君真是被萤萤给带偏了,只因为萤萤说了个“官场霸凌”的词儿,郎君也拿来用了,怪可爱的。
卢照雪用神秘莫测的语气道:“我知道那个包包怎么来的。”
卢行溪狐疑:“你怎么知道?”他这个同僚都不知道,萤萤一个小女娃都不上朝又是如何知道的?
“阿临和我说的呀。”卢照雪笑眯眯的,“我和你们说,你们不要告诉别人哦。昨日不是体检么,原来王临身上有些暗伤被查出来了,都是他阿爹平日里带他习武时手下没分寸导致的,这不,昨天他回去一说,王老将军就锤了他阿爹一顿。”
卢行溪的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原来如此啊。他还说是跌了一跤,嘿嘿(*^▽^*)原来是亲爹下的手,不好直说啊。”
幸灾乐祸无疑了。长孙质看着这人一眼,真怕他带坏了闺女,让闺女也学得他一样睚眦必报的。
卢行溪继续义正言辞地批评:“这王铮真是太不像话了!习武就习武嘛,何必操之过急,还把孩子弄到受伤了,实在可悲可叹!”
说完以后,他才意识到,糟了,忘记把自己也给说进去了,让王铮给自己当个对照组,也是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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