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不够了解我,”薛擎嘻嘻笑着,一边扯他衣服一边继续吹牛逼,“老子可是声名远播的一夜十次郎,为了你憋到现在,让我连干三天不下床都绰绰有余!”
“你……你特么放屁呢,十、十次……你是驴啊你!”
“是驴是马,你亲自试试不就知道啦,我不介意让你体会得深刻一点……”
“喂!薛擎你丫……嗯……你等会儿,喂……”
岑深心里还是特别慌,这节奏有点太快,可他也能理解,薛擎天天对着他这么久,忍了这么久,现在说开了当然是要连本带利地讨回来,可是……可是……
“深深,”薛擎慢慢收了玩笑的神色,手指细细抚摸着他双腿上狰狞的疤痕,俯身在他耳边说,“你救了我的命,我就用我的一辈子赔你。”
“……”
“你受过的所有痛苦,我都记得,永远都不会忘,”他伸手握住岑深左手腕上的一圈伤疤,凑到唇边轻吻,“你的腿,我一定会给你治好,你被耽误的未来,我还一个更好的给你。只要有我薛擎在,这一辈子我都会让你无忧无虑,我有的所有东西,只要你要,我全都给你。”
他低头看着岑深震惊而呆愣的脸,忍不住亲了亲他微颤的唇,难得露出一个温柔的笑来,“这是我薛擎给你岑深的承诺,只要你在我身边,我永远都是你的。”
岑深怔怔看了他好半天,心里的念头多得要炸开,可嘴里却怎么都说不出话,千言万语凝结到嘴边,最终只化成一个隐忍又哽咽的嗯字。
可手臂却不由自主地抬起来,紧紧搂住了那朝他倾身而来的人。
所谓白日宣淫不可取,从此君王不早朝……
岑深第二天腰酸背痛地睁开眼睛,一看到头顶的钟表,整个人如遭雷劈。
“喂!十点了,你怎么不叫我!”岑深急匆匆爬起来,瞪着旁边早就醒过来,却盯着他上上下下一脸猥琐的某人。
“我在吃与不吃中挣扎了一个多小时,你也不夸夸我,”薛擎笑嘻嘻地大字型摊在床上,长吁短叹,“你那个考试赶紧考完啊,然后咱俩大战个三天三夜,让你验验哥我是不是跟你吹牛逼。”
“你……你给我闭嘴吧你,”岑深踉跄下床,郁闷得不得了,“不到一个月就考了,你别再这么折腾我。”
“哎,要不你别考了,我养你呗,费那劲儿干什么……”
岑深瞪他一眼,没搭理他,赶紧往浴室跑,薛擎亦步亦趋地跟着,调戏了一会儿没回应,也就识趣地不犯贱了,随口道,“你有没有想去的地方啊?等你考完了我带你去玩儿啊?”
岑深要开门的手忽然一顿,脊背像是僵了一下。
薛擎倒是没注意到,继续道,“你有护照没?咱去国外玩儿?我这两天给你办签证啊?反正你肯定考得……”
“以后……以后再说吧,”岑深忽然打断他的话,迟疑着说,“我得……先回趟家。”
“嗯?哦,对啊,要不带叔叔阿姨一起去玩儿也行,他们有喜欢的城市吗?哪儿都行,火星也行哈哈哈。”
“……”
薛擎傻笑了两声,忽然觉得不对劲,凑到岑深身边眨眼睛,“你咋啦?”
岑深为难了一会儿,不知道要不要告诉他妈妈已经怀疑了的事情,正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电话忽然响了,薛擎屁颠颠自动自觉地跑去给岑深拿电话,一看是岑妈妈打来的,便想也没想笑眯眯地接了起来,“喂,阿姨?”
那边很明显地静了一下,薛擎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似乎连身旁的岑深也猛地僵硬住了,空气莫名其妙地突然紧绷起来。
“你……给我,”还是岑深先反应过来,慌忙从他手里抢过手机,忐忑地拿到耳边,“妈,有事吗?”
那边还是沉默,好一会儿才回应道,“刚才是薛擎吗?”
岑深听到“薛擎”两个字更是发慌,这是岑妈妈头一回连名带姓地叫他,以前都是叫小薛的。
薛擎倒是没注意到这个差别,还在那儿天真无邪地隔空回应,“是呀阿姨,是我是我~”
岑深赶忙道,“是他,我俩在家呢。”
岑妈妈又静了半天,忽然说,“上次医院碰到的那个姑娘,这两天你俩还有联系吗?”
这话落地,不仅是岑深的脸白了,连薛擎也不笑了,还微微皱了皱眉头。
“那女孩儿看着挺好的,看起来是挺喜欢你的。”
岑深看薛擎脸色立刻变了,忙道,“妈你瞎说什么呢,好久没见的人了,什么喜不喜欢的。”
“这我还看得出来,她看你的样子就是喜欢你的,你前几天不还跟我说,你们以前在社团里相处得很好嘛。”
“……我跟谁相处得都挺好的。”
电话那头像是忽然吸了口气,岑深脑子里的弦一紧,登时就乱了。刚才那句话……太明显的辩解了,明明白白就是在顾着薛擎的心情……
没等岑深冷静下来,电话那头又说,“前几天那姑娘不是还祝你新年快乐么?我看你俩聊得也挺好,你不忙的时候就多联系联系她,挺好的女孩子,别错过了。”
“……”
“妈就是担心你太实诚了,不会把握机会,她上次不是还问你什么时候有空吗?你抽时间就多约一约,说不定就……就跟那姑娘成了呢?”
岑妈妈那明显把“姑娘”两个字念重了的声音,让岑深本就忐忑的心情变本加厉地抽痛起来,他都不知道最后怎么挂的电话,满脑子都是又慌又怕的感觉。他本以为自己能承受,能挺过去,可真的听到母亲明确表明的态度,竟怕得手脚冰凉,一丝一毫的勇气都提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