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黑蓬松的狼尾卷了卷,缠上陆霖腿根:“那我把它放在这里,您总不会不小心按到了吧?”
陆霖:“……”
居然还开始得寸进尺了。
他强忍住没把那条狼尾拽开,深吸一口气:“三十秒。”
“嗯?”
“给你三十秒,三十秒一到,不管你还疼不疼,都立刻给我松手。”
身后传来一声轻笑,温热鼻息扫过,声带低沉振动,让人耳根一阵酥麻:“遵命,教授。”
季琅一脸陶醉地在他银白发尾上轻嗅,浅淡的梅香萦绕在鼻端,极大程度地安抚了他刚刚在森林里受创的嗅觉。
“教授,您真好闻。”
陆霖一语不发。
“教授,您的发色是天生的吗?”
“和你有关系吗?”
“我好奇,您就告诉我呗。”
陆霖耐着性子:“不是,是因为一次实验事故。”
“事故?”
陆霖不愿再多说:“三十秒已经到了,你该松手了。”
大抵是他的纵容让某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护卫官飘飘然了,季琅赖着不动:“我不松您又能把我怎样呢?”
陆霖没有回答,回答他的是抵住他腰侧的硬物。
季琅低头一看,只见一把银色的手枪正抵在自己致命部位,子弹已经上膛。
他果断举起双手:“我松,我松!教授别开枪,这位置可不兴打啊!”
打坏了,谁来保证性福生活。
陆霖从他怀里起身,枪口从腰侧移动到胸前:“打你还挑位置?我劝你老实一点,少对我动手动脚。”
对方的心跳顺着枪口传递到他掌心,怦咚,怦咚。
跳得贼他妈欢快。
配合着那条不停摆动的狼尾,看起来不像害怕,倒像兴奋。
……神经。
陆霖面色冷冽地收回枪。
“等等教授,”季琅起身追上他,“等一下。”
“又干什么?”
季琅凑到他身边,在他身上左闻右闻:“我总觉得您身上有陌生的气味,之前我被那榕树熏得鼻子失灵了,居然没察觉。”
他最终将目光锁定在陆霖颈后,鼻尖几乎贴上他的腺体——
“你有没有一点礼貌?”陆霖蹙起眉头,忍无可忍,“追着别人闻腺体,这种行为和性骚扰有什么区别?我真该把你的样子拍下来告上法庭。”
“??”季琅一头问号,“不是,我冤枉啊教授!我只是觉得有奇怪的味道……”
陆霖耐心告罄:“你不用再说了,看在你保护了我的份上,我对你今天的所作所为不予追究,但没有下次。”
季琅耷拉下耳朵,颓废地叹了口气。
不过那味道到底是什么呢,不是信息素,也不是什么植物的味道……
陆霖回到驾驶位,开始查看星舰的受损情况。
由于他违规操作,强行让星舰挣脱榕树的缠绕,导致引擎过载,烧毁了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