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怀疑萧沅莹有替身,进京后又勾结了不甘人后,忌恨萧沅莹的贺兰敏,费了好一番力气,找到了商喜,囚禁了曲宁,逼商喜刺杀凌文山。
“原来你早知道了。”前两个谋划全部失败,祖少杰十分沮丧,但他哪肯罢休,瞪着血红的眼睛,恶狠狠道:“你高兴地太早了,我在宫外埋伏了两千精兵,今夜我就是死,也要拉上你们所有姓凌的!来人,把那个小儿抱上来!”
话音刚落,几个道士推搡着满面惊慌的乳母走来,怀中抱着一个襁褓。
凌文山惊得站了起来。
“你做什么,连个小儿也不放过?”
“你们杀我全家的时候,放过小儿了吗?!”祖少杰呲牙裂齿,“给我杀!”
“嘭”地一声响,祖少杰踢翻桌子,刚来得及抽出腰中软剑,下一刻已被几个一拥而上的侍卫摁倒在地。
众官员眼前一花,四面八方涌上来几百个侍卫,只几个回合,所有的道士全被捆了手脚,丢在地上。
连“太子妃”和贺兰良娣也被刀剑抵住了脖子。
“凭什么,凭什么都是你!”祖少杰被压制的全身动弹不得,奋力嘶喊道:“从小到大,旁人便拿你来比我,我哪不如你,要不是何太后那个老太婆出尔反尔,将宝菱公主许配给了你,做帝王的运气本该是我祖家的!”
祖少杰哑了嗓子,呼呼直喘。
凌唯州缓缓走过去,轻笑一声道:“孤来告诉你为何,因为你见识浅陋,蠢笨无比,还敢肖想宝菱公主,你也配!你只配一次次体味失败,一次次让孤踩在脚下,对了,你那两千精兵,早被孤拿下了,安心去吧!”
“你……你这个……”祖少杰张口要骂,早被塞住了嘴,只余了嗬嗬地挣扎。
萧沅莹抱着孩子赶到时,御花园内已清理完毕。
人犯被押走,官员散去。
皇帝受了惊吓,胸闷头疼,被凌霜扶走了。
凌唯州负手立于阶前,当空一轮明月洒下清辉,映得他长身玉立,俊朗出尘。
萧沅莹停下脚步,静静地看着,一时竟有些不忍打扰。
凌唯州却似有感应一般,转过身来,看到萧沅莹和孩子,眉头立时一松,眼睛慢慢绽出璀璨来,恰如春风融了寒冰。
忙走近了将她和孩子抱在怀里,笑道:“走,请太子妃摆驾东宫。”
恒德祖少杰及余孽被一网打尽,曲宁被救了出来。
萧沅莹求凌唯州赦免了商喜,只令他们夫妻二人迁往边地,再不踏足京城。
商喜知道萧沅莹心善,太子却不是好惹的,唯恐有杀手在路上等着自己,临走前跪在东宫门前,用匕首划伤了脸颊。
贺兰敏在牢里苦苦捱了数日,终于等来了一杯毒酒。
虽是意料之中的结果,但看着那刻满骷髅的银杯飘过来,仍是被吓得瘫软在地,浑身颤抖,继而放声大哭。
真个如万蚁噬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