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说,z大的军训是出了名的变态,我记得我那届从开始到结束,中暑了一大半,校医忙不过来,最后出动了医学院……”
“哦。”有效的资源利用。
“后来每年军训,学校都会抽调医学院学生做苦力……”
“哦。”思绪困顿,我实在无力应付,“你们慢慢吃,我要回去睡午觉了。”
说完,我直勾勾地盯着毫无自觉的季梓铭。
8
盯人有时候也是一种煎熬,尤其是面对厚颜无耻之徒,我只能甘拜下风,哈欠连连。
咽下最后一口饭,季梓铭示意,“吃完。”
真是食不言寝不语,我气馁地摇头,“没胃口。”比起吃饭,睡觉刻不容缓。
看我上下眼睑止不住地亲密触碰,季梓铭实在不忍心再要求我珍惜粮食,主动起身让行。
“谢谢!”亲爱的床,我马上就回来了。
可惜,这个愿望没多久就被打回原型。
先是在门口等车,不是没车就是客满,在我无奈准备骑车时,季梓铭开车停在我跟前。
“这里不好打车,我送你。”季梓铭摇下车窗。
莫名熟悉的场景。
“不用——”连回答都神似。
不同得是,这次季梓铭直接下车,把我按进副驾驶,“看你昏昏欲睡的,一个人回去不安全。”
“谢谢!”季梓铭的提醒正中要害,比起混沌地面对陌生人,他算是熟人。
“地址?”
“菁英之家单身公寓。”
季梓铭开车很稳,阳光透过车窗折射在脸上,让我下意识地闭上眼睛。
半梦半醒间,耳边传来一阵铃音。
“师兄,什么事?”季梓铭轻语,小心地暼了眼。
我阖动着双眼,挣扎醒来。
电话那头,陈赳告诉季梓铭,那个孩子一小时前心跳骤停,经过抢救虽有惊无险,但各项指标更是触底,孩子父母需要亲自跟他沟通。
“我知道了,半个小时后到医院。”菁英之家与医院在相反的方向,半个小时的来回是极限。
我转头,迷惘地看向季梓铭,“如果你有急事,可以先去,我没关系的。”
说完,我就扳动车门,由于行车上锁,徒劳无功。
季梓铭被我的突兀之举吓得紧急靠边停车,“有个早产儿患有先天性心脏病,情况不容乐观,作为主刀医生,我需要马上去趟医院。”
“哦,那我在这下车。”我又试着开了开车门。
依照我此刻的迟钝和迷糊,季梓铭怎放心丢下我。
“陪我去医院,你可以在车里睡觉,或者医生值班室?”季梓铭给我二个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