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太紧张,关山月跟我提前报备过。
他说你并非人族,结合幻影分身我才有此推测。
至于婚约信物,他应该是没跟你提起过。”
按照关山月的性子,擅自替自己徒弟做主也不是没有可能。
“只不过……”全素咬牙:
“他说你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婚姻大事全权由他做主,我那时病急乱投医,三言两语被他带偏,故而稀里糊涂促成了这桩婚约。”
等到她想明白的时候事情已成定局,她也不好转眼就去找人家毁诺。
原本想着,如果叶无思不找上门来,那便当做从未发生,总归他们师徒两个都是那种一心只知道修炼的人。
即便他真的出现,那也还是要以小辈们的意思为先。
这桩婚约既然有了,那便是儿女缘分,不好擅自更改。
她已经亏欠自己女儿太多,所以便不准备在这件事上独断专横。
没想到,因为这一念之差就让矜矜受了这么多苦楚。
全素心里十分愧疚。
故而在猜测到南荣旌就是叶无思后,她便决定将事情隐瞒下来。
当他是魔族少主来处理便要简单的多。
剩下的,交给他们自己去处理。
她能做的就是尽己所能保护好自己的女儿。
南荣旌黑着一张脸,尴尬扯出笑容:
“这的确像是我师父能做的事,但您是如何得知的?”
仅仅凭借师父的三言两语似乎不足以确定。
“为了搞清楚那个叶无思的来路,我去了云梦泽。”
剩下的她没有再说,因为她知道南荣旌能够听懂她的意思。
说到云梦泽,南荣旌眼中杀意肆虐:
“云梦泽被毁,那个冒牌货还敢去流光剑宗打矜矜的主意,我一定会将他挫骨扬灰。”
关于冒牌货真正的身份,他已经有了猜测,甚至可以说是确定。
做了那样的事还敢明目张胆出现,真把他当软柿子了。
全素紧盯着他,没有错过南荣旌脸上任何表情。
“但他为什么会使你师父的绝技,还拿走了那块墨玉?”
这才是整件事情最令人想不通的地方。
玉可以偷可以抢,但功法没有十年八载根本练不成。
还有那块玉的作用,叶无思本人都不知道,其他人又是怎么知道的?
南荣旌沉声开口:
“阴阳血眼阵。”
全素眼神微凝,手中玉简顷刻间碎成齑粉。
“简直丧心病狂。”
阴阳血眼,可换人生机,也可直接掠夺功法,抽取记忆。
但若是起阵,则必须要以千万人生命为代价,他竟然用了两次!
“那你师父……”
南荣旌听出了全素的未尽之言。
这种可能他也想过,但还是心存希望
“师父他应当是被偷袭,但我不相信他会这么轻易殒命,那人还没这个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