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许微微到现在还没来,我突然意识到,也许,我又被人算计了!
栽跟头
是谁算计我?是刀疤,还是那个和许微微说话的人?
这一刻,我的大脑飞速地旋转着,然后我掏出手机,给许微微打电话,只是,电话还没拨通,身后突然传来“哒……哒……哒……”的声音。
这声音就像是有水滴在一点点往下滴,可整个办公室里都是电脑,哪里来得水?
手机那头,许微微不接电话。
我循着声音,紧张地转过身去,然后,我看到我正对着的那个角落里,有血迹缓慢地流出来。
我掏出口袋里的弹簧刀,一步步朝那个角落走去,当我走过去的时候,才看清角落里竟然坐着一个人,不,确切的来说是一具尸体……
死者看上去和我年纪差不多大,皮肤黝黑,歪着脑袋,脖子上的鲜血汩汩往下流,有几滴流到了他的衣领上,再滴落下来,由此形成了“哒哒哒”的声音。
这里竟然会有个死人……
看他的样子,他应该是刚死不久,而这里此刻又只有我在,这让我立刻意识到,这恐怕又是一起栽赃嫁祸。
这手段其实不算新鲜,之前这个组织也用同样的手段对付过我。
让我憋闷的是,这一次,又是谁主导的这场戏?如果是许微微,她到底想做什么?
而且,这场戏可以说是漏洞百出,首先,门是从外面反锁的,其次,根本没人能证明是我把这人捅死的,再者,机房重地,怎么可能会没有监控呢?所以,想要证明我的清白很容易。
也就是说,对方并不是想置我于死地。
那么,对方到底想做啥?
无论对方想做啥,这里都不是久留之地,所以我转身准备离开,谁知道刚走到门口,外面就传来了开门声,我犹豫着该不该躲起来的时候,就见许微微站在门口,那个让她不耐烦却不能发作的中年秃顶男也在。
当看到我站在房间里时,他们两个的脸色很奇怪,许微微是意外,秃顶男却是兴奋。
靠这一个眼神,我几乎已经认定是那中年秃顶男是幕后黑手了。
只是,喊我过来的人是刀疤,难道说,刀疤背叛许微微了?
我看向许微微身后的刀疤,此时他几不可察地冲我摇了摇头。
他这是让我给他保密?不,没那么简单。
他应该知道,他这么陷害我,我根本就不可能给他保密,除非另有隐情。
我看向许微微,此时她不慌不忙,虽然意外,却没有开口的打算,像是在等什么。
联想到刀疤的反应,我突然意识到,也许真的是许微微让我过来的,刀疤让我不要声张,就是让我配合他们。
秃顶男这时走到我的身边,上下打量着我说:“好久不见啊。”
好久不见?
我狐疑地看向他,许微微淡淡道:“二长老又用错成语了,你该说的是,终于见面了。”
被称为二长老的男人眯了眯眼睛,意味深长地笑着说:“没错,咱们终于见面了,之前我可是一直听小许提起你呢。”
组织里的长老,应该级别很高,联想到许微微对他的态度,还有他对她的称呼,我觉得他应该就是保守派里的几个掌权者之一,而且听他的意思,许微微应该在他们面前常常说起我,为了保住我的性命,和他们抗争了很多次。
也正因为如此,这个二长老看我的眼神充满了不怀好意,那双笑眯眯的眼睛后面像是藏了一条毒蛇,让我整个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动都不敢动。
二长老这时问道:“不过,你为什么会跑到这机房重地里来?要知道,这里可是咱们组织最重要的地方,不是一般人能进来的。你进来……是不是有什么企图?”
我淡淡道:“二长老你逗我呢?这里如果重要的话,我来的时候怎么没见这里关门呀?”
我当然知道,门之所以没关,是有人特意给我留的,要不然这种靠指纹开的门,我绝对进不来,但我可以假装不知道,假装自已是路过。
说完这话,我看到刀疤垂下眼帘,轻轻点了下头。
许微微则一脸狐疑地问:“你说什么?这里没关门?这里可是24小时有人值班的,而且没有录用指纹的人根本开不了门,就算敲门,也要有开门的‘允许令’,里面的人才会给你开门。”
我故作惊讶地说:“是吗?可这里真的没人关门啊,至于你说的值班的人,我也没有看到。”
二长老阴沉着一张脸说:“我可不信,说不定你是从别人那里得到了允许令,然后开得门呢?”
许微微轻笑着说:“二长老这话可真是话里有话啊,不妨说得明白一点。”
二长老“哼”了一声,说:“谁不知道你看重这小子,也许他想进入机房重地,为警方通风报信,而你因为色迷心窍,把允许令给他了呢?”
许微微淡淡道:“身正不怕影子斜,你如果觉得他有允许令,可以让人搜他的身。”
顿了顿,她说:“更何况,你确定他会用机房里的东西,给警方通风报信?”
说完,她对我说:“去打个电话。”
我虽然不明白她的意思,但还是掏出了手机,她笑了笑说不是这个,这手机也打不出去,外界的信号被隔断了。
我问她那还让我打啥电话,她指了指我身后不远处,问我难道没看到,那边有台电脑,页面右下角有一个电话图形吗?她让我点开,会跳出一个页面让你拨打号码,那是电脑电话,可以用来和外界联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