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音一转,当即又道:“你不会经常去那边吧?”
她越想?越肯定,倚翠楼本就?是宁清歌的产业,必然会时常过去探看,耳濡目染间,肯定学会不少东西,也怪不得对方什么都懂,还、还莫名熟练。
不过片刻,宁清歌在?盛拾月心中?想?象,就?从清如皎月变作混迹青楼的浪荡人?。
宁清歌顿时哭笑不得,出言为自己清白辩解道:“就?几次罢了?。”
盛拾月却将信将疑:“这几次是几次?”
“不多,”宁清歌无奈道:“殿下?,我没那么多空闲时间,若倚翠楼有要事,那老鸨或是欢颜会私下?入府寻我。”
“那你怎么懂那么多?”盛拾月打破砂锅问到底。
之前暧昧旖旎的气氛被一扫而光,一人?跪着一人?坐着,犹如在?审问一般,好生?滑稽。
“这又不是什么难事,寻几本杂书看看就?是,”宁清歌停顿了?下?,又看向盛拾月道,十分贴心道:“总得一个人?明白这些,不然……”
她话还没有说完,旁边那个就?先炸了?毛,提高声调就?道:“谁说我不会!我一个月有二十天厮混在?青楼勾栏,我什么没见过!”
白日才被说了?回肝热肾虚,略显无能,晚上又被自家夫人?说什么都不懂,要面子的家伙哪里能忍,当即就?仰眉瞪眼?,露出凶巴巴的尖牙。
宁清歌沉默了?下?,在?想?要不要给?九殿下?留点?脸面。
可那人?却不知趣,提高声调就?道:“怎么?你不信?”
宁清歌欲言又止,最后只道:“殿下?最常去的两处勾栏,都……”
盛拾月表情?一僵,更快接道:“都是你的?”
大梁繁荣,百姓娱乐项目不少,戏剧、说书、杂耍、傀儡戏等聚集于一处,可称作瓦市,瓦市之中?较大的剧场、戏台便称作勾栏。
宁清歌没有正面回答,只说:“殿下?往日最爱听《子不语》、《聊斋志异》、《搜神记》,最爱看《铡美案》、《法门寺》。”
不是神鬼志怪,就?是惩奸除恶,和情?情?爱爱扯不上半点?关系,更别说那些方面的东西。
宁清歌见她还想?挣扎,便继续道:“若不是与孟清心等人?同?行,殿下?只会待在?倚翠楼的湖心小船上,边赏歌舞边品兰桥酒,醉了?就?宿在?三楼雅间,或是让叶流云她们背着殿下?回府。”
这样一听,好像确实是需要丞相大人?提前温习。
盛拾月嘴唇张了?又合,一连数次,却无法挤出什么反驳的话,憋得脸涨红一片。
最后还是宁清歌看不下?去,主动维护起小殿下?仅存的一点?儿自尊:“这事哪里是看书就?能行的,还是得看个人?的悟性,殿下?聪慧过人?,怎会需要这些东西?”
“对、对,”盛拾月连滚带爬,赶紧顺着这个台阶往下?跳,若是再争论?下?去,宁清歌不知还要抖出什么东西。
宁清歌只是笑。
说话间,发丝已被擦干,白布被放到一边。
宁清歌突然问道:“殿下?可否选好了?,今日要怎么罚我?”
她语气如常,好似在?说外面的花开了?一般平静。
盛拾月神情?一僵,一下?子站起,结结巴巴道:“我、我今天想?去荷花池睡,这天气确实有点?太热了?。”
她抹了?抹额头不存在?的汗,一副很热的模样,抬脚就?要往外逃。
可宁清歌却比她更快,拽住对方手腕往后一扯。
盛拾月眼?前一白,猝不及防间也无法反抗,径直就?往后倒,掉入木榻软垫之中?,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就?瞧见那人?俯身过来?。
垂落发丝扫过眼?帘,温热吐息拂过脸颊,盛拾月下?意识抬手,揽住过分纤薄的腰肢,隔着单薄布料也能感受到底下?的薄软。
那人?无奈嗔道:“真出息,绕来?绕去半天,最后还是想?跑。”
轻飘飘的声音中?没有多少责怪,更多的是带着笑意的纵容,像是在?耐心等待羞怯的少女努力迈出第?一步、证明自己,即便失败了?也没有关系,自有年?长者温柔包容。
盛拾月有些窘迫。
有一种计谋被人?看穿的尴尬,而且最要命的是,宁清歌还哄着她,陪着她绕了?半天。
“你、你,”盛拾月憋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
那人?却笑了?下?,单手将垂落的发丝别至耳后,低头吻住她的唇。
年?长者总是很有耐心,不着急深入,慢悠悠在?外头打转,如同?安抚一边,舌尖撬开抿紧唇角,又顺着纹理,一点?点?抿向圆润唇珠。
今儿确实热得很,即便已至夜晚,也不见半点?好转,摆在?旁边矮桌上的小盆冰鉴,片刻就?融了?一半,肌理相贴处冒出薄汗,盛拾月有些不耐,微微偏头。
宁清歌便抬手覆上她的脸颊,指腹抚过耳垂、下?颌线,又落在?侧脸,薄茧抚过处,惊起一阵阵的战栗。
盛拾月呼吸微乱,却无法躲开,只能看着对方。
宁清歌眼?眸低垂,映着旁边摇曳的烛火,粼粼碎光衬得那双眼?愈加柔媚,上挑的眼?尾泛起温柔的缱绻,
细碎的吻一下?又一下?地落下?,像密不通风的网将盛拾月笼罩。
终究是年?纪小的那位先耐不住,覆在?腰后的手往上攀爬,压住对方后颈。
继而盛拾月仰起头,贴上对方红唇,像是在?惩罚对方之前的磨蹭,一开始就?故意咬住对方舌尖,稍稍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