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一直念着这件事,整个人都变得急促起来。
她怕纪则明笑她。
他却一直说等会儿、等会儿,一边说又一边亲她。
他这样,慎怡就会想起他们的初吻。
场合和地点都普通无奇,特殊的是这个男人,他亲她的目的、方式、还有亲她的表情。
如果要找一个形容词……她会用旖旎。
那天的纪则明又在她面前展露了新的一面,慎怡第一次看到他脱掉冷静自持的皮囊,在感情上变得有些贪婪急躁起来。
他明明是渴望的,却又好像在顾及什么。
所以当她把舌头主动探进去的时候,他的身体很明显地僵了一下。
她睁开湿漉漉的眼睛,看见纪则明的表情变得……暧昧莫测。
他那时候不知道是为了缓解尴尬,还是为了掩饰自己的情动,局促又俏皮地说了一句。
“你怎么尝起来是甜的?”
慎怡那时候听得原本就狂跳的心脏久久不能停歇,几乎要鼓破胸腔般的力度,让她在头晕目眩里向他伸出赤裸的枝条,想缠住他,噬食掉他。
她说,那你再多试几口。
他却只笑笑,假装听不懂这暗示,还替她整理衣服。
明明被摸得装束凌乱、被占尽便宜的人是他。
时间回到这一天,慎怡在类似的对话里已经找不到那个恪守斯文、克制礼貌的男人了,现在在她面前的,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色狼。
不过她虽然嘴上抱怨,心里却并不真的觉得辛苦。
她既喜欢纪则明理智的一面,也喜欢他狂野的另一面。
这一切可以简称为闷骚,男人点到即止的装模作样,其实也是一种反差的魅力。
但慎怡当然不会告诉他,免得他误以为这是什么割地条款,以后做出一些其他行为。
求婚的消息大大方方地晒出去以后,妈妈又把订婚宴的请柬给慎怡拿去一沓。
她说你可以不喜欢交际,但是纪家的儿媳不可以。
哪怕只是做一个花瓶,她也要做得滴水不漏些。
慎怡倒是早有觉悟,连前段时间嚼自己舌根的同事都发了,还摆得出笑意吟吟、五福临门的模样,心想背地里肯定又要被翻来覆去地鞭打一遍。
岑瑜说不用放在心上,毕竟她从进这个单位开始就已经因为外貌备受瞩目,只是那些人不肯承认罢了。
“哇,这也要说?我还以为全是因为我老公呢。”
岑瑜喝汤吃饭,一口不拉,还有空答她的话,笑她改口真快,又说吃席那天她一定要封个大红包。
“都是同事,简单随点礼就好了。”
慎怡握着汤匙,还想听关于自己的八卦。只是她刚把脑袋凑过去,旁边就有一个餐盘放下来,就在她们的桌子上。
她抬头看,是张应怀。
很久没见他了,慎怡露出惊讶的表情,对他这个过来“拼桌”的行为表示不理解。
倒是岑瑜,热情地和他打了个招呼,说起今天的菜色,看了眼他的碗,惊叹你居然喜欢吃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