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这个oga已经失去了所有可以营生的手段,断手跛脚,这足以让一个oga在这个并不达的l星系找不到任何工作的机会,为了养活两个孩子乞讨是他唯一的办法。
他在做到这一步的时候,就已经舍弃了所有,她的眼里应该只剩下的他的一对不会说话的儿女。
其他的任何东西,都不足以让她在乎。
司枕被斯聿推上前,将从斯聿那里缴获的钱统统放在oga面前,别别扭扭嘟嘟囔囔:“他们很可爱,而且我觉得他们也很想能够开口唤你妈妈,带他们看病吧。”
oga没想到司枕会给他们这么多钱,他的身体都在颤抖,这段日子所有的委屈在一瞬间倾泻而出,她的一对儿女看出母亲的激动,一个在左一个在右想要保住母亲。
oga将两个孩子拥入怀里,司枕在一旁静静的望着,他现了一个让他呼吸一窒的事。
面前的这个oga没有腺体。
她的后颈还留存着腺体被活活撕烂的伤口。
司枕闭上眼睛,没有心思再听面前oga感激不尽的话。
木讷的朝着前方走去,风沙扫在他的脸上莫名刺痛又呼吸不畅。
斯聿看出不对跟上去牵起司枕的手。
司枕转过头,抬手擦去眼泪,一双泛红的眸子就那么直愣愣的盯着斯聿。
斯聿摸上司枕的眼尾:“阿枕这是怎么了?”
“oga拥有平等权力的那天。”说不出的苦楚在司枕胃里倒腾,他止不住的想要干呕:“还会不会来了……”
oga什么时候再不是apha的附属品,为了脱离apha的掌控只能抓烂自己的腺体。
“还有……”
斯聿盯着司枕的眼睛,小oga略微泛红像是不甘又像是绝望,声音哑得不行:“我的oga父亲,是不是已经死了。”
斯聿无话可说,这些天他费尽心思吸引着司枕的注意力,可是司枕不是傻子,他知道斯聿一直以来都在回避什么。
也在期盼着自己的父亲在得到自己失忆的消息就来看望自己,可是一天一天过去,自己的oga父亲像是一个禁忌,每每说起来都有始无终。
方才那个oga后颈的伤口让他想起自己的父亲来。
耿云礼的死讯传来,司临甚至没有时间悲痛就要带着司枕到处逃窜。
被艾慈的父亲艾惟收留,而艾惟正好是腺体方面的医生。
长时间没有自己apha信息素的安抚加上疲于奔命,司临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
尤其是对耿云礼信息素的渴望,他的心理出现殉情的倾向。
可是司枕还太小,望着那双与耿云礼神似的眸子,司临做了抹除标记的念头。
手术台上司临感受着自己身上关于apha信息素的味道慢慢散去。
就像他的apha最后拥抱后死生不见的远赴。
他感受着这世间关于耿云礼最后气息的消散,他的apha给他留下的东西被他亲手抹除。
司枕只认司临,除了司临任何人的靠近都会让他哭闹。
虚弱的司临只能将司枕抱在怀里哄着亲着。
除了自己后颈上的标记,司枕是耿云礼留下的最后遗物。
可是司临身体太过虚弱,手术失败,他的腺体被摘除。
一直以来压制在心里的情绪瞬间将司枕击溃,长期以往不愿相信的真相如鲠在喉。
斯聿抬手想要给司枕擦去眼泪,可是小oga的泪根本擦不尽。
斯聿根本看不得从来都无懈可击的司大指挥官迷茫痛苦,一击即溃的样子。
在与司枕为敌的时候,次次任务都被司枕压制着,那时候斯聿无时无刻不想着将司枕打败,将他收拾得落花流水,让他在自己面前露出痛苦绝望的模样。
可是真的到了今天,斯聿心头一窒,接着是无法抑制的痛与心疼,像是无限蔓延的枝节,将斯聿的心一点点收紧,斯聿无法挣脱但也心甘情愿。
斯聿摸摸司枕的头,小司枕一把将斯聿擦泪的手打落,直接一头冲进斯聿怀里,他没有办法。
甚至什么都不知道,失去的十年的信息差让他觉得自己好像是个傻子,一个根本什么都不能改变的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