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昼:“我没疯,我是认真的。”
“你看看你这样子,好像恼羞成怒。”
沉裕:“没有。没有任何人。”
微微一笑说:“她的家庭很好,家境很好,人也很好。你觉得她会看上我这样的人吗?”
周昼:“从未看见过这样的你。没有自信,甚至是自卑的。”
沉裕:“很正常。我从来不是你们眼里那些很好的人。”
周昼:“沉裕,你状态不对。”
沉裕:“没事。伤口需要时间来愈合的不是吗?”
周昼:“是。但就怕伤口没好,反而化脓了。”
沉裕看着周昼说:“那你的伤口记得处理一下。”
“回去睡觉了。”
说完就走了。
周昼看着沉裕离开的背影,那背影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有点悲伤。
同样是受伤的人,或许也是同类,但帮不了对方。
别看沉裕愿意和她说这些,但改变不了沉裕对人冷漠的本质或者说是对人和感情失望。
周昼:“自己的稀饭都还没吹冷,别人碗里的也不一定是冷的。”
“睡觉。”
这次谈话,像没有生一样。
冬天越来越冷了。
沉裕看着考试安排已经出了。
好像每到冬天就是这样,考完期末,回家,生日,过年,上学。
期末考试,教室里除了要考科目的书,其他的都搬回寝室了。
考完,沉裕回家了。
这么冷的天,旺旺还在外面跑。
沉裕又回到了,家里顶梁柱的角色。
沉外婆的脚看过了,在吃药,或许有瘫痪的风险,但至少目前不会。
沉裕把地里的菜都砍了,弄回来放家里。
晚上沉裕在地里掐了豌豆尖回去下面条,沉裕抓了咸菜下面条吃。
端着碗蹲在地坝里,面条太烫,外面能冷冷,表弟也在蹲在旁边,旺旺也在。
沉裕把锅里剩的面条碎碎给了旺旺。
家里有点压抑,今年过年应该也不差吧。堂哥、堂姐、沉奶今年在这边过年,听说沉妈和沉奶生了矛盾。
今年也有祭祀,姨妈的。
沉裕的眼神黯淡了。
过年的时候,氛围算不上很融洽但也还好,毕竟是过年吧。
初二那天沉裕跟着沉爸去姨妈老家那边祭祀。
刚到路口,就听到了院子里传来的欢声笑语。
院子里来了很多人,沉裕不认识,打牌的打牌,聊天的聊天。
沉裕被姨妈婆婆引到板凳上坐着,沉裕喝着水,突然手里的杯子变形了。
沉裕垂着的眼里,满是冷漠。
沉裕听到了她婆婆说如果姨妈还在,这个时候应该在厨房煮土豆饭,在张罗着炒菜,大家现在应该在闲聊,不是在厨房。
沉裕嘴角有笑,原来她在这个家里任劳任怨换来的只是这样,是吗?
有人看见沉裕手里的杯子坏了,赶忙给她换了一个。
“小心点,这水还是烫的呢。”
沉裕脸上带笑,“谢谢。不好意思,刚才没拿稳。”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事没事。”
祭祀的时候,沉裕站在外围,这个位置很好,春天能看见花团锦簇。
她看向墓碑的眼神越来越温柔,但红了眼;她看向姨父的眼神却越来越冷。
姨妈在他心里,是为了给他生儿育女,给他煮饭,给他家每天打扫的存在。
他说他爱她,或许可能真的爱过,不过更爱的是他自己可以当甩手掌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