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氏憨笑,“正是,叫您看笑话了。”
躲在暗处的扶桑,闻言轻声道:“少夫人反应还真快,竟能想出醉酒的借口来。”
时彧皱眉不语,皇后的人,哪能那么好糊弄呢。
黄门抄着手,脖子一梗,“我可是奉皇后娘娘的命,来请君侯夫人的,拿这么个理由去回禀,我脑袋还要不要了?”
“可事实就是如此啊。”伍氏无奈摊手。
“是不是事实,总要我亲自见了再说。”黄门不依不饶,“回头皇后娘娘问起了,毕竟我不是空口白牙被打发走的,也好交差不是?”
“这——”伍氏面露难色,“这不太好吧?”
黄门哼了一声,“若是君侯夫人坚持不露面,我也只能如实回禀了。”
扶桑急了,“怎么办啊少主公。”
时彧刚要挺身而出,只听伍氏长叹一声,“那好吧,我这就叫人去请。”
随后林媪从正堂出来,直奔主屋,不得已,时彧又侧身藏了回去。
事到如今,只能静观其变了。
不过一会儿,秦睿和昭然两人,架着乐知许,三人踉踉跄跄,东倒西歪,画着蛇形走了过来。
“还,还真醉了啊”扶桑汗颜。
时彧看向她,双颊绯红,眼神迷离,不对,她装作无意,在院子里扫视了一周,只那一瞬,又恢复醉醺醺的模样。
难道
三人刚来到正堂门前,乐知许脚下一绊,旋即身子矮了下去,秦、昭两人没防备,也被拽倒,摔成一团。
“哎呦,哎呦。”伍氏用袖子遮眼,“没眼看,真是没眼看啊,让您见笑了。”
黄门本已经料定了她们在说谎,见到这一幕,不禁目瞪口呆。
三人好不容易爬起来,一进门一股酒味扑鼻而来,众人纷纷掩鼻。
“这是喝了多少哇。”黄门啧声道。
“嗯?”乐知许费力抬眼,倏地伸手,指着黄门鼻尖,喷着酒气,含糊不清地问道,“你,你是宫里来的,来干什么,也来看我的笑话么?”
“我告诉你,”乐知许打了个酒嗝,“他时,时云起,就算回来求我!我也——”
眼看乐知许的手指就要戳到自己鼻子上,黄门忙用手去挡,还未等张口,只见面前的人儿身形晃了两晃,抚着胸口呢喃道:“啊,好想吐啊。”
“哎,使不得使不得!”伍氏忙招呼林媪上前帮忙。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乐知许扯着黄门的衣襟,俯身干呕起来,引得众人胃里一阵翻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