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挽挂了有十分钟的药水,才悟过来他看她那眼估摸是对她的无语。
陈竹把这医生夸的上天入地的,脾气这么暴,晚上还有这么多病人,医术该是很好。
陈挽想着作业。
夏初低声说你等会找医生开个病条,我现在做作业,你回家抄,数学不写,直接跟班主任说你挂水这事就行。
陈挽:“……”
她反应过来她打病条就是不用写数学,给他们班主任看她挂水状态不好,写不了就行了。
……
陈挽陡然觉得她班主任可怜起来。
夏初在她旁边,坐在一个没他小腿一半长的小马扎上,抱着书包在膝盖上的书包上写。
很受罪。
没会一个病人走了,“老谭”过来让他到上面坐着写。
不是让陈挽过去。
伊始陈挽夏初都没理解过来,一起起身,老谭黑着脸指夏初说就他来,还给你们弄两张椅子?搁哪找去,他陪你来受罪你就受着吧。
其他老人哄堂大笑。
陈挽红着脸。
夏初听懂让他一个人过去,他又不愿意了。
最后还是让陈挽过去坐下,他在这边写。
陈挽看了他一阵。
经验丰富的老人终于看出他俩不是情侣。
陈挽要挂两瓶药水,近两个小时。
又走了一个病人后。
陈挽示意他坐过去。
在他旁边一个老人要让位。
费劲吧啦的在陈挽没带表的时间,外面乌漆嘛黑里要跟陈挽换。
医生不出来了。
夏初给她俩换的。
陈挽困倦着,靠近他坐着——
他做到了英语卷,陈挽问他作文怎么写的,他单词怎么写成一个句子的,连接词比单词还难搞。
“……”夏初看她。
陈挽其实是写作文的苦手。
她最开始不理解的是为什么自我介绍,是ia,不是iis,为什么有的“去”要用to不是go。
种花家英语带着一丝不茍,陈挽后来都不知道生活里英语不会那么一丝不茍。
夏初开始轻声教她。
带着练习。
她看这篇作文想写什么,她英语很不标准的瞪着桃花眼看着夏初咕噜一遍,夏初耳朵偷偷红了的给她修改一遍。
陈挽终于意识到她问题不能这么快就解决时,陈挽的第二瓶也已滴至一小半了。
陈挽怕夏初作业写不完的终于有脑子的说你别管我了,你先写吧,你是不是还有好多作业。
她再后知后觉夏初可以不陪她的离开。
陈挽因为她戴着口罩,所以不用极致紧张、丢脸、害羞……陈挽只用眼睛看着他,笨拙地差点咬到舌头说,“其实你可以不用陪我……”
夏初望她,“没事。”
他低头垂眸,“你不介意我过后三天跟你一起回家。”
夏初紧接问:“你这么晚回家没事吗?”
陈挽双眼像被开花枪开花一瞬又缩小,钝感力又变得十足。她摇头,秘密在他这,她似乎有些肆无忌惮,“我伯伯婶婶他们不管我多久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