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以为父皇是因为陈雏是皇长孙的缘故,所以父皇对陈雏更关心一点。
可现在所有人都告诉他,他们宁愿现在登基的是陈雏也不愿是自己。
陈赢川刚才被太学院那群学生推攘的时候,发冠被挤掉了。他现在披头散发的的,像极了怨气很深的怨妇。
陈赢川一直都很看不起陈雏,他不知道自己输在哪里,他在学院里,一心向学,得不到父皇的夸奖。而陈雏只是每日都到场都能收到夸奖,陈赢川不服。
当时他看出来父皇对陈雏很是上心,就是害怕陈雏坐到这个位置上。
陈赢川现在满心都是懊悔,觉得之前的自己太过感情用事,要是当时陈雏在天牢的时候,自己就把陈雏除掉,是不是就不会落到现在的地步。
陈雏看着陈赢川的目光中带着不理解,他问:“小皇叔,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陈雏看着陈赢川的目光中带着一丝不理解。
陈赢川突然笑了,他擦了擦不自觉留下的眼泪,痛恨地看着陈雏。
还不是因为多年前那位天师的预言。
天师预言,陈雏以后会有大出息,而自己将会淹没在庸人之中。
即使后来,父皇发现那个天师就是个犯欺君之罪的恶人,却还是对陈雏抱有希望。
陈赢川不知道为什么,他好恨陈雏,但同时要是之前的自己,他的的确确对陈雏下不了手。
陈赢川一字一顿道:“要是当年天师不出现,我们现在是不是就不会这样?”
原来不止自己心中在纠结这个问题。
陈雏苦笑一下,不会这样吗?
在池岁口中,自己和陈赢川还是会到现在这个地步。
陈雏道:“小皇叔,既然事情已经发生,就不要再想太多。今天终究还是要有结果的。”
陈赢川抽出身旁侍卫的刀,站在陈雏一尺远的地方。
池岁将手中的剑扔给陈雏,陈雏反手接住,负手而立。
周围特别安静,只有呼吸声可以听见。
陈雏和陈赢川叔侄相争,让所有人都是意想不到的。
在深清人眼中,陈雏和陈赢川的关系很是要好。陈雏和自己父王的关系才不好。
池岁吹响哨子,陈赢川提刀,一道风带起泥土,差点蒙住陈雏的眼睛。
池岁的剑在陈雏手中犹如游蛇一般灵活,本来是陈赢川先发动的攻击,顷刻间,陈雏便反客为主,他攻击迅猛,陈赢被逼到连连后退。
池岁看出了陈雏的招式,是之前自己和陈雏比试时,自己用过的招式。
池岁有些惊讶,他这些日子对陈雏本就改观很大。听到陈赢川刚才的话,他觉得陈雏之前的行为都是有意为之,陈雏并不是废物,而是他有意让别人觉得他是这样的人。
陈赢川比陈雏就要稳健的多,他双腿固在地上,将长刀一甩,寒光直逼陈雏。
陈雏不慌不忙,他将自己的招式和池岁的招式做了结合,那剑本就很轻,在陈雏手中更如羽毛一样轻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