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并不是农夫们是不希望陈雏他们来,而是在农夫们心中,陈雏他们可能是南俞的人。而自己带路是因为有把柄在南俞人手中。
这怎么可能。
王笙轻笑一声,她抬手示意陈雏他们停下后,对着周围的农夫道:“这位是平雁王,诸位不用担心。”
闻言,这群农夫才低下头继续劳作,不再看向陈雏他们。
那天将白昱带去祠堂的小五也站在庄前迎接,他在脸上挤出一个笑容,像年画娃娃似的,乍一看还有些渗人。
“小五。”
王笙招手。
小五屁颠屁颠地跑来,跟村门口的大黄一样。
他这副模样引得不少人都有些想笑。
王笙有些不高兴,他刚想说些什么,就听见陈雏在呵斥那些士兵。
陈雏一脸严肃,他道:“你们到王家庄来可不是主人,注意言行。”
北境的那群人听不懂陈雏的话,池岁便跟着用北境话委婉地提醒北境兵。
“晚霁。”
自从傍晚陈雏开启那个话题之后,他就像打通了任通二脉一样,一直用“晚霁”来称呼池岁。
池岁转头看向陈雏,他听见对方说:“白昱那天是怎么消失的?”
一时半会儿也讲不清楚。
池岁想了想,只道:“和读心一样,都是由系统给的能力。你放心,今天白昱不可能会逃掉。”
陈雏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他倒不担心白昱能逃走,能抓到白昱的尾巴一次,就能再抓到第二次。
到祠堂前,小五殷勤地上前推开门。
里面传来嘈杂的争执声顿时消停下来。
王笙先朝着祠堂中祖先供奉了三炷香,这才让池岁和陈雏进来。
王家祠堂本不让外人进来的,但事出有因,王笙只能用香火告诫祖先。
祠堂正中央的柱子上正严严实实地绑着白昱,他的伤本就还没好,这下更是有发炎的趋势。
白昱本来没觉得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自己只是被当作莫名其妙的人被抓起来。
那吴仲喜说过,王家庄消息闭塞,肯定不会知道深清发生的事。他们到时候只要搞个突袭,王家庄肯定会被打一个措手不及。
可当白昱看到陈雏那一刻,他觉得自己被吴仲喜害了。
陈雏这不是摆明了,他早就和王家庄有联系吗?
“没想到还是落在你们手中了。”白昱以前就看起来病恹恹的,现在真害了病,活像是死人诈尸。
陈雏反倒觉得这副模样和白昱很贴合,反正白昱也是真的死人诈尸。
陈雏走到白昱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对方:“周盈河能抓你,我为什么不能?”
想起自己被那位盈河将军抓住的事,白昱面上青一阵白一阵,他没想到自己能连续两次栽在黎人手中,真是有些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