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列继续道:“不光是我有这样的想法,崧也这么觉得。不过我夫人常年不在家,并没有发现岁的异常。”
陈雏来了精神,他一直觉得池岁身上的秘密很多,能有机会多了解了解他,自然是求之不得的。
池列又给自己灌了一杯酒:“岁以前一直想要当狼王,可是突然有一天,他告诉我他不想了,而且让他去练武,他也是茫然地盯着我。”
池列没有等陈雏接话,他语速飞快:“虽然这个岁天赋很高,但比起以前的岁,他的能力要差上很多。有天,岁突然找到我,说是想要到黎国当官。”
池列不懂,自己以前明明说过,在黎国当官可不是一个好的选择,他以前在黎国当官的时候就受尽了委屈。
而且岁到了黎国,明明可以靠九试科举为官,非得走捷径去当那个国师。
池列想不明白,他唯一知道的是,这个岁还是挂念着他们家,并不会做出什么众叛亲离的行为。
陈雏摇了摇酒葫芦,他酒量了得,和池岁那容易上脸的比起来是天差地别:“池岁,池列大人,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我是觉得他,有些时候不像我们这个时代的人。”
池列深以为然,他不能理解岁告诉他要去大黎,帮助平雁小殿下。
这些话他当然不能直接告诉陈雏,先不说不知道陈雏知道了这些心里会怎么想,再者岁也没说之后要怎么做。
现在看来,都是夫人在做主。
池岁和将军们商讨完后,走出屋子就见到躺在房顶上的两人。
“小殿下,你为什么总是喜欢躺在高处?”池岁站在房前,看着父亲和陈雏在屋顶上侃侃而谈。
没有系统在身边,池岁读心的金手指也消失了。
池列见池岁出来了,赶忙将他的酒葫芦藏起来。可是他忘了他喝酒容易上脸,一眼就被儿子看出了端倪。
“列,你又喝酒。”池岁的语气算不上和善。
陈雏倒是会找补:“狼王殿下就不要苛责池大人了,是我强求的,他才这样。”
池岁气鼓鼓的,他转身对着身后的将军们说了什么,随后拿了把扶梯,走上屋顶。
“列,你上次就胃疼了好些天,还不长记性吗?”池岁教训他。
这气势,好像池列不服他,池岁就要上刑具了。
陈雏莫名紧张地向后退了几步。
“还有你,一小孩喝酒干什么!”池岁下意识拿出家长训小孩的气势,圆溜溜的眼一动不动地看着陈雏。
陈雏也没想到自己能被殃及到,他举起双手:“好歹也及冠了。”
“好了,好了。”池列赶忙揭过这个话题:“你们谈好了多久出发吗?”
“明天,今晚举办送行宴,我已经让明霄去通知村里人了。”池岁也盘腿坐下来,房下的那几个将军已经各自离开去休息了。
陈雏这才知道,在北境有取水送践行人的习俗。
他们用柳条点水,第一点水,愿践行人能早日归来;第二点水,愿践行人能平安;第三点水,愿践行人能常收到自己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