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岁接过去一看,微微蹙眉:“这是西漠那边的文字。”
这上面怎么写的是英文,他看起来毫无阻力。
英文是什么?
陈雏默不作声地看着池岁。池岁自然是留意到了他的视线,但他只以为是陈雏在暗示他把上面的内容读出来。
于是池岁兢兢业业当起了翻译官:“在透空河偶遇苏子元,对方重伤而逃,估计命不久矣。”
池岁念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
他不可置信地抬头,刚才才聊到苏子元,现在局势怎么又发生了变化?
陈雏心神不宁地盯着池岁,有什么东西福至心灵,他问:“这是白昱写的吗?”
池岁看着落款画着一个太阳的符号,有些迟疑。
真的是白昱吗?
单凭一个模棱两可的符号真的能确定是他吗?
得知苏子元获胜后,在回西漠那边的路上遇到了一支莫名其妙的队伍,在一番切磋下来,苏子元甚至没有胜过他们。
陈赢川脸色沉的可怕,那日崧从他这里盗走虎符后,他便比以前显得更可怕。
吴仲喜上前一步:“陛下,现在右大将军生死不明,得多派些人去保护左大将军。我们已经失去了一位强有力的将军,不能再让敌人趁虚而入。”
“我知道!你给我闭嘴!”陈赢川暴怒。
吴仲喜自觉不能再多嘴,他微微一躬身便告退。
他离开之后,陈赢川将桌案上的东西全部扫到地上,乌黑的眸一眨不眨地看着大殿外。
来郡(3)
虞松带着兰酒舒躲在山洞中,他们被白昱找到的时候,天正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
白昱脸上还残留着血迹,他高高在上地看着这两人,露出一个极为冷酷的笑:“虞松,我说过了,不要带他出来。你不听,还做了逃兵。”
虞松不敢抬头看他,闷声闷气道:“丞相,我只是不放心他一个人在。”
“有陛下在,你不必多虑。”白昱闻言笑了一下。
有凌珑在才不放心好吗?到了他手上的人,指不定要被怎么折磨。
想起自己被关在皇宫里的那几个兄弟,虞松眸光沉了下去。
凌珑最好别对他的兄弟做什么,不然他绝对会和凌珑搞个鱼死网破。
“前面是江南,跟我去见个人。”白昱拿出巾帕,慢条斯理地把脸上的血迹擦干净。
兰酒舒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白昱烦躁地皱了皱眉。
虞松见状,赶忙抬手捂住兰酒舒的嘴。
自从知道苏子元现在情况不太好后,陈雏就阴沉着一张脸。
之前爱和他嘻嘻哈哈的阿姬慕也识趣地没有吭声。
池岁和老翁继续交谈了很久,得知了这边大致的情况后,才慢悠悠坐到陈雏身旁。
他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去安慰陈雏,毕竟陈雏是一个刚满十八岁的男孩,遇到这些事,六神无主是难免的。
陈雏本来心里是怨念陈赢川的,现在又怪起自己来,如果自己当初没有跟着池岁离开深清,苏子元他们现在的情形是不是要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