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赢川阴鸷地盯着崧,他一字一顿地问道:“崧,你说我现在是对南俞,还是对北境出兵呢?”
践行
北境的几位将军次日点卯时变到了,池岁一脸倦意,但还是要强撑着。
几位将军和允里木一样,看起来都是五大三粗,不解风情的模样。
他们见着池岁还算恭敬,不过从偶尔几个人的脸上可以看出他们心里并不是很服气。
池岁一个毛头小子,能坐上狼王之位命令他们,着实让他们不好受。
但好在允里木也到场了,他在这儿,那些将军们也不敢有何异议。
听见是神女先提出要攻打大黎,这群小子窃窃私语了一番。
不过他们虽然不怎么信任池岁,对神女却十分信服。
池岁倒是习以为常,每一任北境狼王继位都不会服众,但他们几乎每一位都可以在十年之内让族人对自己改观。
陈雏百无聊赖地摆动沙盘上的旗帜,这群大老爷们儿总是叽叽喳喳的,干点事也不痛快。
对面那群人这时候才看到陈雏,他们叽里咕噜不知道对着池岁说了什么。
陈雏只听懂了几个词,大概猜到了是他们觉得自己在场有点多余。
池岁刚想说些什么,池列就轻轻敲响了门:“岁,我找平雁小殿下有些事。”
池列每次出现的时机都很恰巧,池岁松了口气,他对着陈雏点了点头。
池列将他带上屋顶的平台坐着,北境的天一般都很晴朗,今天也是这样的。
池列将腰间的酒葫芦取下来:“小殿下会喝酒吗?”
神女和池岁平日里不让池列喝酒,今天这两位忙,池列偷偷去打了一壶酒来喝。
陈雏欣然应下。
池列喝了一口后,脸上迅速地飞起一层红,他喝酒很容易上脸:“小殿下,我有一个直觉,你们这一走估计要很久。”
陈雏用自己戴着的葫芦倒了一些酒,北境很少人会用杯子,他们都是用葫芦和桶装水。
池列盘腿坐着,他问:“你有些时候有没有觉得岁很奇怪?我以前经常看到他自言自语。”
是那个“他”吗?
陈雏笑了笑:“奇怪一点也无所谓。”
池列的模样就是标准的大黎人长相,以前饥荒的时候,有一部分大黎人流浪去了北境讨生活,池列的祖先便是这时候到的北境。
池列有些不舒服地挠了挠脖子:“我感觉他不是我以前的那个儿子了。”
池列的感觉还是蛮准的。
陈雏不知道为什么他会有这样的想法,是因为那个“他”影响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