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陈豫笑了,笑得讽刺,像个疯子,冰冷的手渐渐游离往上,粗糙的指腹落在阮糖的唇瓣,用力按压,反复研磨,直到唇瓣渐渐染上糜艳。
陈豫缓缓俯下身来,正想落下一吻,他虽然交了无数的伴侣,但却嫌他们脏,从来不碰他们的唇角,却对阮糖产生了兴致。
却没料到,阮糖拼命地挣扎他的束缚,跌跌撞撞地远离他。
阮糖抬眸,透过水雾雾的圆眸,见到陈豫越来越阴沉的脸色。
他更害怕了,绕过体育器材和杂物,奋力地开门,这是间废弃的堆积装杂物和体育器材的房间,锁的阀门老旧失修,扭动打开起来很麻烦。
好不容易打开了一点,却听到身后传开阴森森的声音,“去哪里?”
随后,胳膊被拉住,阮糖整个人被用力拖到了那张破旧的铁桌子。
“砰——”阮糖的背后狠狠撞到了,正好撞上尖锐的棱角,后背不由的疼痛而蜷缩。
疼得阮糖脸色一白,极力想逃离,却被陈豫死死按住,像只落网拼命挣扎的鸟雀。
看着挣扎无用的阮糖,陈豫眼眸微眯,一手五指插进阮糖的乌发中,一手解开阮糖的校服领口,看着奶白如雪的肤色,显露出来,并沿迎向下。
他的眼里闪过痴迷,像个潮湿阴暗的毒蛇,渐渐享用自己的美食……
黏腻的目光及冰冷的触感,让阮糖眼里越来越绝望,拼命地挣扎,像只濒死的小兽,渴望一线生机,拼命地挣扎……
眼尾染红,绝望的泪水顺着脸庞留下来。
自己会脏的,老公可能会不要自己的……
“砰——”阮糖极力拿起旁边的旧玻璃杯,狠狠砸了过去,玻璃杯碎了一地,碎片染上不少的鲜血。
脑袋传来一阵刺痛,额头上立马见血了,让陈豫有些昏厥,身形不稳。
见此,阮糖脸色煞白,手指都哆嗦颤抖着,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而猩红的鲜血顺着陈豫的脸庞,滴落在地上,更加显得他的脸色扭曲,狰狞的可怕。
他死死扶着墙壁,才勉强能够站立,单手捂着自己流血的额头,缓慢扯起一抹笑意,凉薄又瘆人,“阮糖,等着瞧。”
意外看到
阮糖跌跌撞撞跑出了校门,回头没看到陈豫追来的身影,才放下心来,腰微弯,双手支撑着酸软的膝盖,喘着气。
等呼吸渐渐平稳后,阮糖才朝外走,怕顾少言会担心,所以他偷偷去药店,上了后背的药后,急急忙忙地赶回家。
可回到家时,天色已晚,阮糖解锁了指纹的门,黑白分明的圆眸,抬头,往里面偷瞄客厅。
没看到顾少言的身影,才猫着腰身,小小翼翼地进去,吃完洗澡洗漱好,扑在软乎乎的床上,小jiaojiao晃呀晃。
时间慢慢过去了,顾少言却还没回来,阮糖坐在床上,揉了揉泛红的眼睛,可小脑袋却一点一点往下掉。
突然大门传来吱丫的声音,紧接着房门被打开。
晚上的别墅,没有住的佣人,寂静无声的环境,突然传来奇怪的声音,吓得阮糖脸色发白,蜷缩在被子里。
直到,阮糖听到熟悉的嘀咕声音。
“顾少,不是我说你,都大半夜了,刚刚治疗完,你还非得折腾回家,不住医院,还让我送你回家,累死小爷了……”
才慢慢地探出头来,阮糖惶恐不安的杏眼,看向卧室,小心翼翼地下床,慢慢朝客厅走去。
走到客厅,只见,灯光调成了暖黄色,淡淡的光晕下,梦宴之伫立在顾少言的身旁,嘴里噼里啪啦说着抱怨话,在顾少言警告的眼神下,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虽然声音变小了,阮糖却听到了几个明显的字眼,老公要治疗,还要住院,隐瞒他,难不成老公生病,还得了重病,所以不告诉他?
想到这里,阮糖脸色煞白,浑身如坠冰窖,跌跌跌撞撞地小跑过去。
扑进怀里,埋首于顾少言的胸膛,声音夹着不自觉的哽咽,“老公,你是不是生病了,还是那种很重很重的病……”
类似于小兽般的低低呜咽,断断续续,轻轻软软的,让顾少言心疼极了。
顾少言不由的揉了揉阮糖的乌发,低声细语哄道。
“我没生病,只是找到了治疗腿的方法,以后,糖糖就可以,看到我站起来了,开不开心?”
阮糖缓缓抬眸,水雾雾的圆眸,尽是他的倒影,“那你会不会很疼,会不会很累。”
闻言,顾少言心里有些酸酸胀胀的,说不清道不明的的感觉,他活了近二十五年,从小勾心斗角,无数次濒死的绑架,各种阴暗的手段,他都能应付过来。
在所有人眼中,他是高高在上的,无懈可击的,可唯有糖糖会问他疼不疼,累不累。
此时此刻,他好像吃了一颗糖,渐渐蔓延到身心,却还想要更多的糖,不由的蹭了蹭阮糖的脖颈,像个大狗狗一样,委屈出声,“又疼又累,要糖糖抱抱,才能好。”
看着委屈巴巴(厚颜无耻)的老男人,梦宴之气得胸膛起伏不定,明明他辛辛苦苦熬夜加班,给这位老男人治疗腿,没得费用就算了。
还被使唤,送老男人回家,现在他的双眼底下,乌黑一团,堪称“国宝熊猫”了。
他都没抱怨什么,这个老男人却说疼累!!!
更气的是,阮糖更心疼了,还轻轻地抱住了老男人,两人腻腻歪歪的撒狗粮,完全不理会他这个单身狗!
随后,他尽量平复心情和呼吸,呼,不气不气,生气多对身体不好,却瞥见,顾老男人又蹭了蹭阮糖脖颈,眼里带着明晃晃的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