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穿着职业装的男人匆匆踱步过来,左边的胸牌写着“经理”。
经理站在裴砚峥面前,姿态放得很低,“裴总,您来怎么没通知我们,有失远迎,实在抱歉。”
蓦地被打断和小姑娘的相处,裴砚峥不爽地轻啧一声。
很轻。
淡得几乎听不清。
但经理还是差点心脏骤停。
服了服了服了!
什么风把这座邪神给吹来了。
也没人传点消息给他。
他内心暗暗吐槽了一大圈,但身体愣是一动都不敢动。
问就是。
——他怂。
裴砚峥懒懒抬眸,视线停在许净远身上。
只一眼,许净远便觉像是被眼镜蛇盯上,遍体生寒,腿根颤,莫名地开始浑身疼。
之前他是纯纯挨揍的份。
现在他连靠近裴砚峥的胆儿都没有。
裴砚峥松开桑黎雾的手,转而落在那截细腰上,细得…让人心颤。
男人手掌温热,隔着裙子薄薄的一层布料,暖意浸润肌肤,传至四肢形骸,惹起一片酥麻。
桑黎雾睫羽轻颤,仓促抬眼。
只能看见他映在灯下硬朗分明的侧脸轮廓,如艺术品般的喉结在光影间,更显性张力。
桑黎雾脑海中不合时宜的想起刷视频时评论里大胆言,
【帅得我合不拢腿】
【就这?不过是勾引我的手段罢了(擦嘴)】
救命啊…
真的每个器官都像是在勾引她。
裴砚峥掌着她腰的手微微用力,打断了桑黎雾的想入非非。
男人带着她往前走了两步,黑眸睨着许净远,“几年不见,当我以前那些话是放屁呢。”
他声音不怒不威,甚至透着股散漫惯了的懒劲。
许净远记忆不自觉飘回他上高中的时候。
他们这个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京市那些富家公子小姐聚会玩乐的会所就那么几家。
当时,会所来了个新的服务生,许净远看到她,骨子里被腐蚀的恶劣上来,他喊人堵住她,不顾女生的抗拒给她灌酒。
在这种地方,女生灌醉后被送到哪,所有人都知道。
但没有人出声制止,甚至还在一旁窃窃私语。
会所经理顾及着许家的身份,对这种事向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许净远做惯了这种事,平时也没出过什么问题,偏那天碰见了和朋友一起来喝酒的裴砚峥。
他那天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整个人从头到脚都透着一股不耐烦。
他们这边喧闹起哄声大,裴砚峥似乎被吵到,蹙眉偏头朝他们这边睨了眼,看清他们这边的场景后,眯了眯眸,若有若无地扯唇。
二话不说,放下酒杯直直地朝他走来,抡起拳头密密麻麻地朝他打来,那被强迫的服务生也趁着一片慌乱跑了。
那天许净远完全处于懵逼状态,鼻梁骨骨折,身上好几处软组织挫伤,被打得脑袋黑晕。
事后,裴砚峥赔了会所损失费,还让人把许净远送到裴家私人医院,亲自看着医生给他治疗。
外人眼里,做法无可挑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