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是谁错了呢?
警方迅速将现场围起来。
华笙就呆着站在原地。
竟然没有人驱赶她。她看见了。是陈再晨。为什么?
明明昨天他还向自己保证了。
明明昨天,还不是那么糟糕。
为什么?
黑云从远方压来,雨水倾泻,洗刷着一个人存在的痕迹。
她被雨水糊了眼。
一切从这一刻,像梦里一般崩塌。
华笙意识到时,整个世界几乎都已经陷入黑暗,唯独只剩云意臻了。
云意臻笑笑,“看来时间到了呢。”
华笙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呢喃着,“不要,不要,你刚才才跟我保证的。”
“对不起。”
世界最后,连云意臻都消失了。
只剩华笙一人了。
为什么连你也要欺骗我呢?
因我而生的爱人。用生掩饰死的既定结局,假装悲剧从未发生。
永恒存在着的证明,连神明的泪水也无法洗去。
永恒地沉眠。永不再生。
我爱的人如何复苏?一切皆为真,一切皆为假。
虚幻的梦境如何破解?或许我应该与你共眠。
华笙睁开眼。
“云…意…”
“云…意……”
“云……”
她叫什么名字?
华笙拼命地回忆着。
她好像有一个爱人。
是吗?
她记不清了。
容貌,名字,她都不记得了。
还有,陈再晨?
她越想越难受。
身体上的不适也越发不容忽视。
室友被华笙叫醒了。
“怎么了?”
“对不起,我好像发烧了,你能帮我去叫一下生活老师吗?”
室友便急急忙忙下床出去了。华笙流着眼泪。
她好难受啊,说不清是心里的还是生理的。
华父华母接到华笙,急忙往医院里送。
所幸只是普通的发烧。
华母紧紧抱住华笙,眼泪直直往下掉,“妈妈接到电话的时候都要被吓死了,还以为你又发病了…”
华母还想继续唠叨,华笙却是好久好久没看见母亲了,大哭着,说着自己难受,华母便只是心疼地拍着她的后背。
“多大了啊,发烧还哭。”自己却也憋不住自己的眼泪,用手悄悄抹去,“我们输完液就好了。”
得到倚靠的华笙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她没再做梦了。
可是事情却按梦中一般开展。
“有人跳楼了?”